温闲独自坐在房间,布衣男子把岳铭和吴礼丰带到别处分开问审。想着两人早先的陈词,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倘若段沉的兽毒真的不是岳、吴两家所为,那么势必会有第三方势力的介入。
第三方势力,多么熟悉的词汇啊。温闲轻笑一声,在遇到先生之前,她还一度怀疑他的存在性。而今再次面临这个问题,她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毕竟岳铭和吴礼丰没必要作假,自己通过媚术,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证明虚实。
念及此处,温闲调整坐姿,捏着下巴自言自语:“如果排除一个全新势力的可能性,与段家最有纠缠的,大抵就是先生了吧。”她莞尔一笑,淡淡地道,“先生有兽丹在身,必定对兽毒了如指掌,加之他救我性命,为的可不就是动荡雍王朝的局势么?如此看来,他倒是最有可能给段沉下毒的人。只是不知他的背后,究竟有谁在提供着支持……”
宣王朝的棋子是岳家和自己,先生基本上不会隶属于这股势力;牧王朝与吴家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这个还要等吴礼丰的问审结果进一步证明;宁王朝向来与世无争,再加上兰骆玲与罗雀的关系,即使心不在一起,可好歹不至于反目成仇;逸王朝更是明面上的同盟盟友,松散的政治结构使其很难对邻国产生威胁之力。
算来算去,莫不是雍王朝自己内部出现了问题?
温闲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眼神渐渐变得锋锐犀利。
段沉此时此刻也托着腮帮子,满脸愁容地梳理着所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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