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骁焦急地在屋外踱步,郎中已经进去小半个时辰了。小厮里里外外跑了不下四五回,却始终不见其他人出来。
“也不知丰儿是什么情况,老爷,你说丰儿不会真的……”吴骁的妻子彭岚拉着丈夫的手,轻声地嘀咕道。
吴骁冷静地自我安慰道:“宋大夫是凤鸣城内最有名的郎中,丰儿不会有事的。”
正值说话间,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宋东平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走了出来。
彭岚像是一阵风般冲上去,拽着大夫的手就问道:“如何,宋大夫,丰儿他没有中毒吧?”
宋东平礼貌地推开彭岚,语气尽量平缓地道:“夫人,令郎目前没有大碍。只是他的血液情况特殊,注入赋灵液后总会有奇异的灵影升起,在下并非修行之人,对灵修的种种神奇之处并不了解。若是夫人实在担心,大可以请天阳门的长老亲自过来一趟,令郎身为宗门子弟,他们不会置之不理的。”
吴骁嗤之以鼻:“如果我们能请来天阳门长老,又怎么找你这个庸医?”他算是听得明白,宋东平来来回回进行了不下十次测试,最后依然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想到吴礼丰可能因此丧命,吴骁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将地底的布衣男子和温闲吊起来严刑拷问,至少还会有一线生机。
若非温闲的背后势力不明,他们俩也不会苟活至今。吴骁恨恨地想到。
吴礼丰是他的逆鳞,吴家却是他的根基,万一为了孩子得罪某个恐怖的势力,那才是真的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宋东平尴尬地扬起笑脸,心虚地道:“在下不才,没能为吴家主分忧。”
吴骁深深呼吸,甩手背过身去:“罢了,你赶紧滚吧,不要让我在凤鸣城看到你。”
宋东平念及一家子女,只得继续陪笑:“是,凤鸣城今后再无宋氏一家。”话音刚落,他就火急火燎地跑出了院子,留下夫妻两人相顾无语。
“老爷,现在怎么办啊?”彭岚慌张地伸手,想要再次挽上吴骁的胳膊。
怎料后者猛地一甩,将她推到远处:“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彭岚心中震惊,她从未见过吴骁如此烦躁,看来这次他们要对付的敌人,远比以前强大得多。
“是,老爷有何吩咐,随时可以叫我。”彭岚鼻头微酸,行了个礼后勿勿离去。
吴骁突然产生一股愧疚之情,所谓糟糠之妻不可欺,彭岚陪自己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如今因为一件尚不确定的事情,自己竟是对她冷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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