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是住在这里吗……”小草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她看见,元启和穆元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自己,眼底有股相当浓郁的质疑。
本能地倒退几步,小草把行囊藏到身后:“哦,没事了,我就是来跟段沉道个别的。”
元启转换目光,笑眯眯地迎上前:“段沉还睡着呢,你先进来吧。”
“那个,既然他还睡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小草去意渐浓,心底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元启越过罗雀,轻巧地搭上小草的肩:“只是道个别,他虽然睡着了,但应该还能听得见。”
小九不肯透露的秘密,说不定可以从小草身上得知。此时的穆元玺等人,怎么可能随便放小草离开?与其让穆元玺独自揣测,倒不如问当事人来得容易。
小草试图挣脱元启的手掌,尝试无果后,索性立于原地反将一军:“你们想做什么?”
穆元玺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小九和你聊了什么?”
小草迅速反应,不怒反笑地道:“合着你们一直躲在门外偷听?”
元启脸上发涩,强自镇定道:“我们只是担心段沉的安危,毕竟他已经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过一回。”
“所以呢?”小草扬起脑袋质问道,“所以你们就打算无时无刻地监视他?他的吃喝拉撒,你们都要事无巨细地过问么?呵,说得好听点是保护他,说得难听一点,这跟囚禁他又有什么分别?”
“自然不同。”穆元玺平静地答道,“段沉是未来的君主,雍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暂时的保护只是为了帮他铺平前进的道路。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
“三长两短怎么了?”小草步步紧逼,“你们问过段沉的意见吗?他有迫切且渴望地登上那个王座吗?什么时候他的性命已经由不得他决定,甚至与他的爹娘都无关了呢?你们千方百计地为他解毒,不过是因为他于你们有用而已,倘若换作旁人,换作随便哪个感染瘟疫的百姓,你们还会费尽心思地提供帮助?别开玩笑了,所有的‘保护’,其实都是打着占有和利用的幌子罢了。”
元启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穆元玺难得地沉下脸,双手缓缓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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