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有给彭岚反应的时间,不由分说地撕开卷轴,将人带离了澜仓亭。
一众弟子这才惊呼一声,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通报给兰骆玲。
“怎么回事?你们一群人,难道还敌不过一个文弱书生么?”兰骆玲皱眉抱怨,心中却兀自奇怪。按理说,先生最应该抢夺的人质,应该是吴骁才对。为何他单单掳走了彭岚,却将其他吴家人丢在这里?莫非他自知寡不敌众,产生了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理?
可是孤身犯险,一不小心便会将自己也搭进去,先生与吴家有什么渊源,令他不得不出手相助?抑或彭岚身上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逼迫先生亲自上阵,也要确保彭岚得救。
疑虑闪过心头,兰骆玲无暇细想,吩咐弟子将人犯全部压至城主府。
另一处民屋。
先生与彭岚穿过光团,落到了温闲所在的屋中。
彼时的温闲正要睡下,被先生的到来吓了一跳。原想着有什么紧急任务,怎料他竟是带回一名风韵犹存的少妇。少妇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乍一看去,倒有几分被人轻薄过的痕迹。
“呵,”温闲轻笑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犀利,“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干起了这种营生?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你也有着‘非同凡响’的兽性。”
先生没有搭理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薄衫,草草地盖在彭岚肩膀:“吴礼丰求我救你一命,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彭岚听到吴礼丰的名字,本能地抓住先生的衣袖,紧张地问道:“丰儿他怎么样了?”
“无碍。”先生惜字如金地道。
温闲抱着手臂,慢慢从两人的对话中发现端倪:“你是吴骁的发妻?”她问。
彭岚想到丈夫还在兰骆玲手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先生,我求求你,救救丰儿和我的夫君吧。吴家人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
温闲歪过头,看向先生:“夺城是诛族的死罪,你为何要救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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