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松开小草,筋骨在呼吸之间发出诡异的动静,不消片刻,他已然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小草怪叫一声,想到自己先前被他揽在怀中,没由来地一阵气恼:“你也是流氓,怎么可以对女孩子动手动脚?”
先生耸了耸肩,轻声笑道:“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女的,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小草气得直跺脚,跑到小九身后,指着先生骂道:“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娘的清白要是被你毁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九悠悠地问道:“你确定你打得过他么?”
“你!”小草嘴巴噘得老高,恶恨恨地掐住小九的腰,“这下就当是还给你们的。”
前有段沉带她直面犼祖攻击,现有小九临阵倒戈反将一军,小草银牙紧咬,巴不得甩下他和先生独自离去。哼,要不是这里太黑,老娘才懒得受你的气。
小九吃痛,整张脸皱到一起:“要死,你个婆娘凶得很,段沉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谁要嫁给那个小屁孩了?”小草闻言本能收手,双颊微微泛着红晕。
先生双手抱胸,玩味地看着两人:“都说夫唱妇随,你这性子如此刚烈,恐怕以后段沉的日子好过不到哪去。”
小草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灵兽,猛地捶了小九一拳,头也不回地跑向黑暗深处。
先生及时地丢出火折,落在小草的必经之路上。小九意味深长地看向他,而后漫不经心地迈开脚步:“看不出来,你也挺关心她的啊。”
“哼,我可不在乎她的死活,要不是怕她被人发现,我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小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先生,问道:“你是怎么猜到我要到祭坛来的?”
先生欲言又止,最后打了个幌子,说道:“我聪明呗。”
“……”小九不置可否,没有过多纠结,“祭坛底下藏有什么秘密,你是不是也有所耳闻?”
先生果断点头,好奇地问道:“你既已知晓,为何还要以身试险?”
小九从地上捡起火折,随手一丢,恰好落在停下来的小草跟前:“我对祭坛下的东西并不清楚,但是段沉藏在这里,绝对可以逃过所有人的眼线。”
先生眨眨眼睛,道:“你似乎并没有瞒过所有人啊。”
小九刮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不过一看到你,我就能笃定,再也不会有人踏足此地。”
“倒是挺看得起我。”先生爽朗笑道,在小草的不远处站定,“小姑娘,怎么不跑了?”
小草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却越听越混乱不清:“你们俩在打什么暗语?难道我这种小人物,还值得你们特意保密?”
“大可不必。”先生挥着手道,“只是你身在局中,总归会当局者迷。”
小九路过小草,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神秘兮兮地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先生紧随其后,将小草晾在队尾。看到漆黑慢慢围拢,小草无奈地甩开手臂,追上二人。这次的她变成了一股空气,被小九和先生直接忽视。
“要想不被人发现,”先生自顾自地说着,依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我们得寻到王室为段沉打造的祭坛,那里有他的印记,我们藏身其中,就算元业来了也别想察觉。”
小九记得穆元玺曾经的话,每一座祭坛都是为主君量身定做的,想不到段沉尚且年幼,王室就开始着手为他准备。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逼得他们非要段沉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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