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耍宝的弟子，老子淡漠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圣人圣人，是圣也是人啊！无尽的岁月，这天下间能让老子在意的为数太少了，就那么三个人而已。原始天尊，通天教主和眼前这个正在耍宝的弟子。
老子眼中露出了柔和，却也板住了面孔。
“长生啊，这首阳山上的风冷吗？”
长生子不明其意，只是嬉皮笑脸的朝着老子说到：“不冷，不冷。”
“啊，那就吹着吧！呵呵呵。”老子一边笑一边说。
“别，别，师尊，有啥事，您就说吧，有啥处罚，您就来吧，弟子承受的住。”说的那叫一个视死如归。
“哈哈哈，皮猴，哈哈哈”虽是骂着，可是老子眼中笑意却是没有消失。
终于过了良久，老子收了笑声，正式的开始了这一次的说教。
“长生，你可知罪？”
长生子也没了耍宝的心思，朝着老子正式的叩首九次，一次比一次声音响。
“弟子知罪！”
“何罪？”
“为一己之私，累及师尊遭受天罚，丢师尊圣人面皮。累及我教气运大损，丢我人教威势，遭洪荒大能耻笑。为情之一字，放弃自身修为道统，辜负师尊厚望，长生子有罪，长生子该死！”
他说的是慷慨激昂，老子仍旧是淡漠无比。长生子叩首不起，老子一言不发，两人在这凛冽的山风之中久久无语。
最终还是老子先开口了：“起来吧，痴儿啊，你还是不懂啊！”
长生子仍是跪在地上，只不过抬起头来看着老子：“弟子不明，请师尊解惑！”
“唉！你说你有罪，是，你是有罪，可是刚才那些你一一列举，可算罪？为了你的一己之私，累及我？难道作为师尊，我要看着你身陨道消不成？损伤人教气运，人教原本气运就不该如此昌盛，是你的净世白莲，玄水黑莲，阴阳果树，乾坤鼎，才有昔日。如今因你毁去，一引一卓皆是天定，何罪之有？至于什么损伤人教威势，更是胡说八道，吾乃圣人，何人胆敢耻笑？人教乃天下大教，何人胆敢轻视？”说到这里，一向淡漠无为什么事情都处变不惊的老子也有些急言令色了，脸颊都有些许的赤红，可见他情绪有多激动。
听到老子的话，长生子默默垂头，眼中泪水紧紧含在眼眶之内，不让它滴落下来。
“唉！至于你放弃一身修为，将至身陨道消，我生气，气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可是，这又如何算得上罪啊！当年是我教你，道者唯心，心若不存，道者何存！”老子长叹一声“情之一字，你看不破，其实是你看不破还是我们看不破，师尊我也说不好！那是你的劫，可曾算你的罪？长生啊，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你错在哪里嘛？”
“咚，咚，咚。”长生子不断的朝着老子叩首，眼泪仍是紧紧含在眼眶“弟子不知，请师尊解惑！”
老子看着他不断的叩首也不阻止，就这样看着。
“师尊？你可曾当我为师尊？啊？”
此言一出，长生子浑身上下颤抖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老子：“师尊何出此言？”
“唉！从第一次你看见后土之时，情缘天定，吾清楚的很。可是当紫宵宫最后一次讲道，你师祖分宝之时，那冥书，奈何桥，三生石，判官笔不是你自己挑选？从那时起，你百般筹谋，万般算计，你可曾有一时想过要和我，你的师尊商量？血海之上，与冥河交战，被天道天罚，创立地府，甚至将要身陨道消之时，你可曾想到这首阳山中还有你的师尊？啊？”老子大声呵斥长生子。
长生子确是无言以对，因为从一开始他真的在这件事上他就没信任过老子。自然而然的就以为，老子会为了人教，为了圣人的利益，放弃巫族，放弃后土，根本就不会选择帮助自己。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对老子多加隐瞒。时至今日，他都没想到老子会出手救后土，竟然真的会为巫族造个混元出来。
“长生子，你可知罪？“”
长生子低下头“弟子……知罪！”
看着长生子准圣的额头都有些淤青了，知道他必是没有动用一丝法力抵抗。老子能说什么？只能长叹，这一天叹气的次数，比过去不知多少年叹气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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