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秦观的这首诗却以轻浅的色调、幽渺的意境,道尽了一个女子在春阴清晨里所生发的淡淡哀愁和轻轻寂寞。
在古代,女子到了十八岁就已经普遍嫁为人妻,在夫家素织裁衣、相夫教子、侍奉公婆,经济好一点的,还可以弹弹箜篌,读读经书,甚至不用做饭。但是现在的十八岁女生,刚刚高中毕业,在对所有学科和知识都不甚了解的时候就要被迫选择自己的专业。
有人说成功是试错试出来的,也有人说成功是未雨绸缪、深思熟虑作出的选择。对比之下,我宁可相信洛佩说的那句:成功人士永远不会教你怎样获得成功,他们只会让你在不适合自己的道路上不断试错,最终摸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到那个时候,共产主义都已经实现了!
小可林雨涵,临江居士,上谷市冒牌神探。
一个月多前,我在两个半成功人士的推波助澜之下,稀里糊涂地走上了侦探的道路。现在,这两个人正在穹山山口处的服务站内充实自己的装备。
我的胳膊架在车窗上,拖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手机里的图片。
半个月前,我从樱廷三廷廷主许愿的口中得知了父母去世的真相,同时,他还委托我帮助樱廷寻回父亲生前留下的一件宝物。当年,父亲将那件宝物藏匿起来之后,设置了三条藏宝地点的线索。在盛葵村,张璇从柴蔚手中获得了第一条线索——一个钝角;在海湾岛,许愿告诉了我第二条线索的内容——我的名字,林雨涵;为了找到第三条线索的持有人盖尔·迪斯,我与“银河”顾问张璇、樱廷六廷廷主洛佩以及上谷市公安厅的警员江宇,来到了这一切事件的起源地——穹山岭。
六年前,樱廷派父亲在穹山岭上设伏,抓捕一批异界分子。然而却因消息走漏,樱廷被对方打了个伏击,最终导致父亲逝世,线索遗失,宝物不知所踪。
目前,根据我手上现有的两条线索,只能推出藏宝地点与我本人有关。然而在我绞尽脑汁、昏天黑地地回忆了几个晚上之后,都没能想出父亲什么时候向我透露过藏宝的事情。
看来要解开这个谜团,还是得从除我名字之外的另外两条线索入手。
另一条线索是一个两条直线形成的钝角,不过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解读出这个钝角代表的含义。
我猜想这两条直线很可能是一个方位指向,配合另一条线索里的内容,指出来的应该是一个地点。这样想的话,另一条线索很可能是一张地图之类的东西。
“思春少女,想什么呢?”张璇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将我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自从用了许诺的舒痕胶之后,张璇脸上的鞭痕便彻底消失了,一点儿印记都看不到。为此,我还特地将舒痕胶借来填补脸上的痘印。
张璇和洛佩已经将各自买好的东西放进了警车的后备箱,然后爬上了车。
坐在驾驶室上的江宇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出发咯!”
就这样,我们朝着穹山血案的起点出发了。
前段时间,包凯大哥因工作失误受到了处分,现在不宜接手大案;而李志新和韩江雪又隶属于诡异事件调查组,穹山血案不在其管辖范围之内。所以,公安厅派出了警员江宇,协助我们全程调查穹山血案。
江宇,上谷市公安厅的普通警员,这是我们与他第一次见面。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身材瘦小,梳着分头,双目炯炯有神,言谈举止之间无不透露出一股热血洋溢的气息。看来他也对六年前的穹山血案兴致盎然、蠢蠢欲动。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单的环形戒指——他结婚了。
至于洛佩和张璇,一文一武两大保镖,一刀一枪伴我左右,我很安全。但我还是隐隐的感觉到,这次的调查将会万分凶险……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张养浩的这句诗用在穹山再合适不过了!
虽说可以通车,但这里弯弯绕绕的山路坐的确实让人发晕。如果不是看到山道旁的路标指引,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出了本市地界了呢。
这一路上,我坐在颠簸的警车内,时不时地就拿出手机来看看信号。
经过上次的沉船事件之后,我格外的认为手机信号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在这种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地方。
然而,洛佩又看破了我的想法:“不用一直盯着手机看,通天别馆里有信号!”
我反驳道:“六年前有,现在未必有啊!”
张璇扶着车内的把手,也抱怨道:“把拍卖场选在交通这么复杂的地方,那些当官的居然也肯来!”
洛佩翻了一个白眼:“到了你就知道,那里绝对是设伏的最佳地点!”
我问:“阿洛,那个时候你还不是樱廷的人吧?”
洛佩摇了摇头:“我本来不记得当时自己是受到了谁的邀请去赴会的,但从前几件案子的调查来看,当时邀请我去的可能是林雨深。”
“你认识林雨深?”
“不认识!就像你推测的那样,林雨深好像用了一种什么方法,让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不过,残存的记忆告诉我,我跟他很有可能认识!”
我赶紧追问:“你想起了什么?”
“拍卖会的第二天夜里,也就是出事的那一晚,会场停电,有人启动了武器机关对会场上的人痛下杀手。我不记得当时是在谁的帮助下从宴会场上逃出了别馆,那个时候我听见了直升机的声音,而且身后还有人追杀我们。我在漆黑的山路上奔跑,最后来到了悬崖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