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香晶村被焚毁?!”城府中,杨尼斯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骑士。
骑士点点头:“幸存的居民连夜逃至耶斯城下,我亲自询问,是天巡所为。”
“天巡……”杨尼斯特喃喃道。
“这些年天巡在华陆与蛮陆的动作越来越大,臣下以为,此次香晶村的焚毁,是天巡触角伸到耶陆的信号。”骑士看着城主,“耶斯城临海,隔海相望便是蛮陆的赤阳部落,大人有所不知,数月之前,赤阳已与天巡士宗结盟。”
“赤阳,信奉血与魂的部落。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二十年,家族前辈庇护,享了整整二十年的清福,难道在最后的光阴里,要给我添这么大的麻烦?”杨尼斯特眉头紧锁,“该死不死的,凯林这三崽子还在我这里,香晶村的事儿,怕是瞒不过他,要是传到王室那里,我这城主的位置,怕是不保。”
“是。不少香晶村的幸存居民正陆续逃亡耶斯城,安置难民、抚慰民心,一系列事情不可能将这消息封锁住。臣下以为,与其遮瞒,不如将事实如实相告。”骑士看着城主,“毕竟,我们面对的是天巡士宗,耶斯城一城之力,在其面前不过九牛一毛。”
“唉……”城主长叹一口气,目光悠悠看向远方,“整整二十年的时光,现在回想,好像弹指一挥间。我的老伙计,二十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历历在目。”
“那时候的人界,真是热闹啊。蛮陆的战士,天巡与光尘的纠葛,黑夜里的隐族,灵陆那光怪陆离的传说,乃至更为久远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玫花风谷、流花五脉,这些让无数后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好像在二十年前的那场混乱的浩劫中,全部消失了。”杨尼斯特笑笑,“纵观人界历史,这二十年来的繁荣盛世,怕是历时最久的和平稳定吧。”
“暴风雨前的平静,是最可怕的。”骑士缓缓说道。
杨尼斯特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该来的还是得来,人界二十年的风和雨顺,对于这辈子的百姓而言,实属幸事。之后的事情,不管如何发展,躲是躲不掉的,老伙计,让我们一起面对吧,不知道二十年后,我们这年迈的双手,是否还能提起刀剑?”
“臣下,一直准备着。”
两人没有再说话,大厅里死一片的寂静,偶尔的风声,犹如濒死者的轻语。
……………………
“天戈之前一直跟我吹嘘说有个臭小子能够仅仅只用‘香竹木’和‘茎叶’为材料,仿制出上古械典‘流波轮’,我一直以为他是在书馆闲着无趣跟我瞎扯皮,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铺子里,矮络看着齐尘带在身上的流波轮,啧啧称奇,“你试过吗?”
齐尘正往自己的胸口摸着绿色的药膏,说也神奇,这膏药抹在伤口,伴随着丝丝凉意,齐尘只觉伤口处的肌骨暗暗发痒,有一种飞速痊愈的感觉。听到矮络的称赞,齐尘得意地摇头晃脑:“当然试过。不仅可以模仿出火龙,昨天晚上面对纪伊凉羽那个小娘们儿,我歪打正着得试出了君炎,把天巡座下那个雷武的大弟子,威幻,吓了个肝颤!”
“君炎?就凭这个?”矮络一脸不相信。
齐尘点点头:“当时威幻要对暮如红香出手,情急之下我强行将八个流波轮摆出羽扇阵,以八个大周旋脉对应八星宿,调动出玄泠粒子幻化出君炎的表象,并以手指上擎眼扳戒为眼,冲向威幻,还真是误打误撞,使出君炎。”
“我的天,八个流波轮同时调度,这要一不小心能量反噬,就是灰飞烟灭的节奏啊。”矮络看着齐尘,“你小子也够拼的。”
“那个时候,我爱的姑娘在我眼前那么痛苦,我不拼还是男人么。”
矮络饶有兴致得看着齐尘:“年岁不大点,话还说得这么煽情。”
齐尘叹了口气,捂着胸口,眼神忧伤:“我真得很想单纯得生活下去,只是当你亲眼所见自己的家园葬身火海,那一幕就注定成为梦魇,无时无刻不在逼迫着自己变得成熟。”
矮络顿了一下,没再提齐尘的伤心事,转而问道:“不过八个流波轮偕脉共振,以羽扇的流纹推动玄泠粒子,我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新奇的方法,你自己琢磨的?”
齐尘一听到自己擅长的事情,兴致顿时被提起,颇为得意道:“必须的!而且如果将十三个流波轮以鱼丽阵调度,会产生风系的魔法禁术,其谐脉的频率与米尔萨人的脉动颇为接近,我再尝试是否能召唤出他们的‘飓痕之殇’。只是十三个流波轮所承受的噬力远大于羽扇阵,没准真得只能用蛮陆极北的雪原幻岩与灵陆挚木方能承受这骇人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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