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浑身一颤,即使早已感觉到这间神社的诡异之处,但两个女人的突然死亡仍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难道之前自己那句话一语成谶?又或者是她们真的打算趁夜逃离这里,结果却发生了意外?
他伸手拨开前面的人,走到近处蹲下身子查看,只见两个女人眼睛和口唇紧闭,鼻息全无,但干瘦的脸上却神态安详,看不到一丝痛苦的表情。
王灵却觉得其状有异,于是伸手在她们的颈侧摸了摸,发现余温尚存,甚至还有轻微的脉搏,接着又撑开眼皮,就看两人的瞳孔依然清澈,丝毫不见散乱之相,似乎还有种正在盯着自己的感觉。
看到这些,王灵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但为了进一步确认,他悄悄从鸣泽裕子耳侧揪下一根头发,然后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快速退回到人群中,趁那些修行者又把注意力转回两人的“尸身”上时,将那根头发团成小团,暗暗拈在左手食指和中指间揉搓,口中默默念叨了几句咒语。
很快,指尖上便出现了一小片鲜血般的红色印记。
王灵轻哼了一声,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两个女人压根儿就没有死,只不过是因为魂魄完全离体而变成了一具纯粹由皮肉和骨骼组成的躯壳。
这种情况他并不陌生,多年前在乡下老家就见过一次。
记得那是一个深夜,爷爷家的房门突然被敲开,来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说家里出了点事情,想请老师傅过去看看。
王灵认得她是邻村那条小河边一户撑船工的老婆,家里孩子一大堆,堪称超生游击队的样板户,但在农村这属于很平常的事情。
爷爷见她人中赤红、印堂泛黄,是子女灾祸之相,于是张口就问,你家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那女人一听这话,当即“噗通”跪倒在地上,哭喊着连叫救命。
爷爷也不多说,马上收拾了必备物品便随她出了门,王灵自然也跟在屁股后面去看热闹。
路上听那女人介绍,出事的是家里的三丫头,前几天上山去捡栗子,结果回来之后就开始高烧,到了晚上烧终于退了,家里人刚把心放回肚子里,便发现她有点儿不对头,怎么喊也喊不醒,甚至连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爹娘这下可慌了神,虽说孩子生的多,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出了事哪能不管?于是赶紧跟邻居借了钱将她送了县里的医院。可整整检查了一天,也没有任何结果,医生最后只能以植物人来草草定论,这里根本无法治疗,建议他们赶快转到附近大城市的医院里再想想办法。
她爹娘本来生活条件就很差,现在欠的债都快还不上了,哪还有能力继续给孩子治疗?于是只好把这女孩又带回了家里,眼看她的情况越来越差,最后连气息也没了,只好哀叹一声,开始准备孩子的身后事。
偏巧这时听村里人闲聊,说隔壁村有个法力高深的老道,降妖捉鬼、消灾祛病,从来没失手过。
俗话说“病急了乱投医”,这女人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来了。不曾想自己还没开口,王灵的爷爷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果然是名不虚传,一定能救回她女儿的命。
三人匆匆来到那女人的家,走进里屋一看,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口眼紧闭,面色苍白,情状跟现在的冈本友美和鸣泽裕子两人基本一致,表面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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