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潇进入的是投资领域,与徐忠强的潜心于实业领域是不太沾边的。但是现今社会,有资本、有魄力,在任何圈子都能有用武之地。何子潇恰恰是为数不多的手握资本、身怀魄力的精明商人。
在利益的驱使下,他能对徐氏这块膏腴毫不心动?若是几个月前,善雅或是会相信,人总有坚持的底线和原则。现在,看过了太多的嘴脸,历经了人世的起起伏伏,她不确定到底所谓的底线和原则是什么。
不知所以的,其实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自己的主观推断,徐氏深陷困境许是与何氏有着某种关联。何子潇越是表现得云淡风清,毫不在意徐氏的窘困,善雅越是心生迟疑。甚至在何子潇明明有着强大的资本,可以大肆购买徐氏的股票已达到在董事会中有不可忽视的话语权时,他仍是不动声色。
资本家的嗅觉,向来是灵敏得很,他竟坐得住,只是在刚开始派过级别不高的管理人员来到徐氏总部商谈过相关事宜。表现得不太积极,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善雅无来由地怀疑何子潇暗做手段,只是怎么样的推倒徐氏,如何又对频临灭绝的徐氏没有兴趣,以她的小脑掉,实在是想不出缘故。大抵商人的心思都是变化难测的,何况他还是一位绝对的投资天才。要是旁人轻易猜出了他的投资意向,他怕也就“泯然众人矣”。
他按兵不动,那她就主动出击。只要保得住徐氏,牺牲她一人又何妨。想过很多的理由,没有一项能够说服自己,更别说说服他了。只有一个条件,不到不得已,她绝不会拿出来交换。徐氏已到了分分钟就会破产的边缘,再为珍视的东西也抵不过徐氏只能存在于历史中的哀痛。
何子潇居然答应,不是爽爽快快地答应,但是他的脾性,要是明知是场交易,居然还会答应的概率几近于零。善雅没有丁点把握,在何子潇应承下来的同时,压在心中的沉重顿时轻了许多。徐氏有救了,不论如何,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
她能做到的不过这些了,下剩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善雅不是个笃信宿命的人,在她看来,把自身的不幸归结于命运的捉弄,是种逃避的心态在作祟。人定不一定胜天,但是孜孜不倦的努力总有一天能换回人生的转机。
譬如人们常说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就算十分的耕耘换来的只是三分的收获,总是聊胜于无的。若是坐等命运的垂青,就像是农夫坐下树根下静等傻傻的兔子般荒诞。命运从来是眷顾有准备的人,没有付出谈何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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