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绝对没错,绝对是清神七色花,而且还是上了年份的。”青苇一脸恭敬之色,对着上首坐着的赤发老者赵品延道。
不需要过多解释,清神七色花,被称为抵抗心魔的圣药,比天云宗内的安神香强了不知多少。
心魔一直为修行者所忌讳,大多数修行者,哪怕是修为到了,也不敢轻易突破,就是担心抵抗不住心魔。
赵品延便是已经到了八品巅峰,到了这种境界的人,最为担心的便是心魔这一关。
青苇只是提了一句,赵品延便已在心底苦苦挣扎,心魔不止是体内心魔,还会引起外界各种因素。
赵品延明知清神七色花在峡谷酒馆,他心中却顾虑重重,坐镇嗜血峡谷二十余年,从未踏足过峡谷酒馆,没人比他们这些宗内主事者,更明白那个糟老头子所代表的含义。
青苇默默抬头观望,随师学艺三十余年,对师傅的性格可谓一清二楚,鲁莽冲动,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见过他如此顾虑过?
赵品延叹道:“叮嘱荒阖,没事不要去招惹那个酒馆,行了,你先下去吧!”
青苇略有迟疑,还是领命退下。
……
“我就是去进个酒,你们就能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还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啊?”图睿气急败坏道。
庖厨外加三个兔耳发卡女郎,全都低头不语,任凭图睿数落。
老头子一连数落了半个时辰,句句不离生意,话出不离损失,直到说着扣除其他人的工钱,才算有些消停。
“把事情的经过都给我说说。”
如花如玉二人抢着把话说了一遍,老头子掀开酒缸一闻,立即感知到细微的药力波动。
“这酒好像有点不对。”
“当家的,这酒咱可没有动过,要真是有什么不对,那也是放的时间长了,可跟我们没有关系。”如花连忙解释。
如玉也跟着说道:“就是啊!当家的可不能扣我们的工钱,这可跟我们没有关系。”
图睿围着散酒缸转了一圈,有柜台挡着,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酒缸中飞出一块块微小的碎渣落在他手中。
“这些都是什么?哪来的?”图睿举着手心,突然将头转向一旁还有半缸的酒,这散酒没被人打过,药香比其他酒缸更为浓郁。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如花如玉立即看向花钰,意思非常明显,不关她们的事。
图睿满是褶皱的脸上异常凝重,花钰还是那个花钰,她明明站在那里,身上的气机却又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变化。
这种变化非常细微,如果真要去讲述的话,花钰在这就如同一只蚕蛹,没错,就像是一个蚕蛹,正在破茧重生的蚕蛹。
花钰整个人的气势逐渐开始绽放,空气中开始变得凝重,如花和如玉,早已不敢去看花钰。
在她们眼中,花钰好像变成了一个会放光的太阳,明亮刺眼,难以直视。
图睿目光一锁,空气中流动的压力蓦然一松,花钰的气势依旧在绽放,空气中就像出现了一个透明光罩,将花钰连同外放的气势笼罩其中。
在压制住花钰之时,图睿敏锐的感觉到花钰面前的茶壶,他哆嗦着手,把柜台上的茶壶拿起,只觉心里头在滴血。
花钰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空气中无形的光罩瞬间瓦解,当她注视到图睿时,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收敛。
图睿声音颤抖的道:“谁泡的这壶茶?”
花钰略一沉思,“应当是那小子。”
“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这些酒缸?”图睿亮出手心的杂物。
花钰犹如换了个人一般,目光一凝,“也是他打的第一遍酒,这是地精?”
花钰说完这话,瞬间有些明悟,在那艘船上,不就是因为地精,才惹来了无沝嘛?
难怪看那小子有些面熟,难怪那小子一见她就躲,是早就认出她来了吗?也有点明悟,为何当家的会如此玩弄那小子了。
图睿心疼的抽搐,自言自语道:“万年地精啊!整整一株有余,还有这万载七色花,不对,只有一个花瓣,那小子跑哪去了?”
“好似是跟李叔前后脚走的,这么久了,最起码也应该出城了。”花钰淡淡道,着重强调了出城二字。
不过是听了一遍,图睿便已大致推算出了事情经过,只是那小子哪里弄来这么多宝贝?
“不愧是一脉传承,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狡猾,他是在哪藏的这么多东西?”图睿还是想不明白,明明来时落魄的都不如一个乞丐。
花钰:“您是因认出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一直刁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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