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祭台后方,而那玻璃盆所吸收的水,来自于悬梯的另一端,也就是祭台的前方,所以诸葛非虽然后退了几步,却只能见得到那洪水被那玻璃盆不断的吸入盆中,却无法知晓被吸入多少。
这是完全无法预知自己命运的空间,他们完全无法反抗来自于命运的安排。
虽然说起来这空间没有他们的敌人,但也没有朋友,对战的双方都把他们当成蝼蚁。
所以在等待上空那玻璃盆的动作的时候,那种忐忑,那种不安,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兴许是上方玻璃盆的吸收速度太快了,虽然两人在下方,离得甚远,却仍能听得到那“哗哗哗”的响声。
诸葛非看了一会儿,见得那玻璃盆仍在吸收洪水,便退到祭台处,背靠着祭台,口中说道:“只能见机行事了。”
张泉海不似诸葛非那般只顾盯着空中。所以在诸葛非靠到祭台之后,他方才对着诸葛非说道:“老板,我听那些水声似乎离咱们有点近呀。好像咱们周围也发大水了。”
闻言,诸葛非侧耳听了听,果然那“哗哗哗”的水声并非只从空中传来,这登仙台四周都充斥着“哗哗哗”的水声。
此时四周满是血腥,不似方才那般好分辨事物,所以诸葛非也有些惊疑,难道独角蛟那《阴水回涌》真的奏效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红日,咬了咬牙,对着张泉海说道:“拼了,来。”
言毕,一马当先,后退几步,一个加速,往祭台奔去,然后高高跃起,双手在祭台上一撑,再度爬到祭台上,那轮红日之下。
诸葛非的这番动作,真有种飞蛾扑火的嫌疑。毕竟上了祭台,便要面对着独角蛟与勾蛇两大异兽,但张泉海此时也没得选择,兴许诸葛非少了他张泉海还有机会脱出此地,但他张泉海少了诸葛非便全无机会脱出此地了。
所以他也只得一条道走到黑,跟在诸葛非后面,一个助跑,往祭台上跳去。只是他身后背着无尘,无法跳的那么高,幸好还有诸葛非在上方伸出个手,否则早就滚回地上了。
俗语有言,站得高,看的远,两人在祭台上方站定之后,视野便开阔不少,虽然满空间的血红色对于视力太不友好,但也能勉强视物。
所以站的高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祭台前面的独角蛟与勾蛇了,实在是这两异兽在这满是血红的空间太过显眼了。
事实上,虽然满空间都化为血红色,但独角蛟与勾蛇却并未化为血红色。所以在这空间里面尤为显眼。
不,不止是独角蛟与勾蛇,在它们的身后,一整圈,都是那未曾化为血红色的水。
那些是黑色的水,水中的黑色,那正是天空的红日也无法侵蚀的颜色。
正在缓缓的上涨黑水。
朝着登仙台上方涌来,四周仿似有着看不见的力量,把那些黑色的水,都拢聚在一起。
那是独角蛟的力量,此时,应该还加上了勾蛇的力量。
他们在祭台上还隐约可以见得到悬梯的对面,那个葫芦口,那边已经不再涌出洪水了。
所以天空中的玻璃盆在吸收的水线也进入了尾声。
两人看着天空中的玻璃盆把最后的洪水都收入盆中,然后翻了个身,盆口朝上。
这是一个让诸葛非完全看不懂的动作,他完全不明白那玻璃盆口朝着天空的有何作用。倘若把那盆口朝下,往下倾泻洪水还有那么一两个说法。这盘口朝下,有种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还未及思索,便见得那玻璃盆往下缓缓的下降,而漫天的血红色,居然有所变淡。
盯着天空久了,诸葛非的脖子有点酸,他又不舍得离开视线,看那天空的变化,只得扭了扭脖子,眼睛眯了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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