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观众眼中,诸葛非是两只脚下方突然之间化为虚无,从那方空间坠落,然后在那个空间消失无踪。
但对他自己而言,却不是摔落,而是脚步一个踉跄而已,坠落感并不强列,然后双脚便踩到了实地,眼前的景象也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真迹之眼之下,方才那一望无际的灰色蓦然间消失无踪,映入他眼前的,是几面灰色的墙壁,而且每面墙壁之上也各有几道光芒。那光芒距他不远,虽不亮眼,也各不相同。
诸葛非正待细看,印堂却是一疼,原是真迹之眼耗费太大,印堂之处已经难以承受了。
他急忙停止了真迹之眼的施展。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前的,赫然是几面木制的墙壁。
诸葛非转头四望,此时的情况,有点奇怪,他方才一脚踏出,便已出现在了这里,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有点懵。这遭遇极像当初进入小千世界的状况。
但眼前的六面墙壁,则告诉自己,这里应不是什么小千世界,而应该是之前所见的那座塔,自己此时,应该正在塔里面。而这里应该就是塔的最底层,因为边上有道向上的楼梯,却没有向下的楼梯了。
只是情况有点奇怪,为何自己莫名其妙就到塔里面来了?明明方才还在悬崖底下而已。
环顾四周,六面墙上都有木刻的画,只是那些画,意义晦暗不明,诸葛非只是看了几眼,便觉得脑子有点混乱。
方才他背后的那面墙上也有三幅画,其中离他最近的一幅画,似乎在他脑海中留下了点印象。
定了定神,诸葛非再度细看那离他最近的那幅画,那幅他觉得有些熟悉的画。
那应该是一副很随意的画,倘若不是那画的最上方刻了道门的话。说是画,也不太合适,应该就是一幅涂鸦画,就像是那雕刻者随便拿了个凿子,凿了个边框,然后又从上往下随便凿了一道线下来一样,而且还凿的歪歪扭扭,到了画的末端,似乎是失手了,那凿痕直接刻到了画面之外,留出了一截绳索一般的东西。
绳索?诸葛非心中一动,顺着手电筒的光线,他走的更近了,果不其然,留在地上的,果然就是一条绳索,而且是现代制式的绳索,是他带进来的特制绳索。
此时那绳索已经与那幅画连为了一体。诸葛非用力扯了一下,便见得那连着绳索的那幅画里面,那道凿痕,或者说,那条蔓藤晃动了一下。
诸葛非心中欣喜,想来这便是一条逃生的退路了。倘若自己在这塔里面有个危险,也可以往这个方向逃生吧。
但如何进入,却也是个难题。当然,如果有别的出口,诸葛非绝对不愿往那条路回去的,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罐子,就算是水潭中的那只大蚂蝗,也是他无法应付的存在。
这一层似乎并没有只得细究的存在,唯一有价值的便是每面墙上的三幅画,如果每幅画是一条通往外面道路,那么这六面墙,便是十六幅画,便是十六条道路,只是不知其余的道路,通向何方。
在手电筒的光线之下,这塔里的木墙丝毫没有腐朽的模样,与之前在外面所见丝毫不同,当时在外面所见,塔身上,已有许多的剥落。似乎一个不注意,便会整个倒塌。
诸葛非顺着唯一的一道楼梯,拾级而上,脚步踏着那木质的楼梯,发出极为轻微的响声,手电筒的光线驱散了第二层的黑暗,也映出了一点不同。
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这第二层的全景也逐渐的出现在了诸葛非的眼前。
倘若说这第二层与第一层有何不同,那么最大的不同,便是塔身的六面墙上,不再有画,而且那处于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方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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