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还有一道洗浴的程序、还要再多等一会,华年和赫本不免有些小失望。但转念一想,能让孩子们看到最干净的自己,两人又觉得,即使再多等一会也是值得的。
跟着乙丑9走入福利室,两人首先看见的是一左一右的两个小房间。房间呈圆形,直径约莫一米。特别的是,房间的环形墙壁竟是透明的。
顺着房间向上望去,两人看见了无数盘根错节的管道——遍布了整个房顶。管道表面光滑无比,且散发着冰冷迷人的光泽。迂回反复后,更直通金字塔的第六层。
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如此奇怪的管道,赫本和华年都看傻了:这些管道是用什么做的?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容两人多想,乙丑9已下达了命令:“脱掉所有衣服,一人进一间浴室。”
赫本和华年一动也没动!倒不是没听见,而是一想到在如此明亮的房间中脱衣服,一想到还要当着导师的面脱,两人便羞得不行。且即便已经过了八次的欢爱,已无比熟悉彼此的身体,两人却依然尴尬地不知该往哪看。
赫本的脸甚至燃了起来——殷红如血。
“快一点!”
随着乙丑9的再次催促,两人别无他法,再不好意思也只能宽衣解带了。而这一刻,两人一直牵着的手也终于松开了。但他们相信,这将是他们的手最后一次松开,也将是他们此生的最后一次别离。
褪去所有衣物后,赫本向左,华年向右,两人走向了属于各自的浴室。
但进入浴室后,赫本的脸却更烧了。因为她忽然发现,刚才站在外面看,浴室的墙壁是透明的;此刻置身其内,墙壁却变成了镜子——看不见外面,只能看见自己。
想到导师很可能正盯着自己的身体,赫本赶忙用手护住胸前。唯独手里仍死死攥着小木马,半点不肯松开。
另一个浴室里,环顾空无一物的狭小空间,华年却是十二分的纳闷:怎么洗,该不会又是干搓吧?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房间的四壁和房顶喷出了水柱——无数条细小却高速的水柱。
水柱的压力是如此巨大,以致华年觉得,身体痛得似是在被无数根针扎。他本能地想要躲避,但在狭小的浴室内却避无可避,只能任凭无数的水柱无尽地冲刷。
时间一久,随着刺痛渐已麻木,从华年身上流下的水,也渐渐从黑色变成了灰色,从灰色变成了无色。显然,这是他这辈子洗得最干净的一次!
与华年一样,赫本也已被水柱冲洗得干干净净。虽然过去也曾擦洗过,但像如此奢侈地洗澡,对她来说却也是头一遭。所以尽管浑身刺痛,可看着一尘不染的自己,她还是喜悦地笑了。
想到澡已洗完,马上就要去见孩子们了,赫本赶忙用手把头发拧干。可刚拧了没两下,她的头顶上方却传来了一丝响动。
诧异中,她抬头望去,只见浴室顶部已露出了一个圆形的孔洞。孔洞深处,更有蓝色的光芒闪烁不停。
另一个浴室内,华年已被这蓝色光芒深深地吸引。他只觉得,蓝光闪烁的频率与自己的心跳是如此合拍。
下一秒,他更听到了一种‘呼呼’声——似是要与他的呼吸相匹配。随着呼呼声越来越大,他甚至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流已开始环绕自己,似要把自己吸入洞中。
华年不知道自己是该抗拒,还是该迎合那气流?但随着‘呼呼’声从细不可闻到声如洪钟,随着气流的吸力从柔弱到凶猛,他渐渐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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