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黑尔老爹欠了兹曼格党一笔钱,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我最后的恳求是帮帮他吧。不论如何,他是我的父亲。”
“用不着挂念我。”
书写者的笔迹潦草而颤抖,似乎是在很紧迫的状态下所书写的。
契尔斯陷入久远的沉默,取出一张苍白的面具,在手里把玩。
他回到家中,转身卸下白色小圆帽,将愚者圣徽、碎石板和一根短铁棍都揣到怀中,随后戴上了苍白的面具。
来自“序列8,彷徨铠甲”的苍白面具将一整张脸包裹起来,只露出眼睛。朴素的面具没有任何花纹,铁的光泽散发,显得冰冷。它由灵性衍化,不影响呼吸,却像是真的面具一样。
金黄色的麻花辫被他拆散,随意地披在肩后。白风衣被他脱下,换成一身轻薄而深邃的灰。
看着镜子,契尔斯似乎对新形象很满意。
“咦?眼睛?”
或许是晋升所造成的,蓝色的眼睛又变成了淡淡的灰色。
不过这也好,反而便于契尔斯日后的行动。
……
“无畏者酒吧”,东区深处,真正充满犯罪和流氓的地方。
这酒吧看起来远比周围的盗贼和流浪汉富丽堂皇,其原因无非是——兹曼格党在背后撑腰。
一个兹曼格党或许算不上什么,但经营一家酒吧作为据点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仅如此,除了酒吧,这些兹曼格党还有很多赚钱的法子,包括但不限于:盗窃、诈骗、高利贷、逼良为娼、打黑拳……
在“无畏者酒吧”冠冕堂皇的外表下,是肮脏、肮脏还是肮脏。
今天,“无畏者酒吧”的高原人中间出现一个不和谐的家伙。
这家伙穿衣很阴沉,料子很薄,一头不像鲁恩人的金发披在背后,一张苍凉的白面具遮住面貌。
他并不高,看着不过一米七有余。
“要一杯南威尔啤酒。”那怪人来到前台,缓缓递出八枚铜便士。他的声音很低沉。
“先生,”酒保笑道,他是高原人,“恕我直言,您这样的面具,又怎么喝酒呢?”
面具怪人只是站着,两只浅灰色的眼睛透过面具,直直盯着酒保,好像要把他望穿一般。
酒保有些发憷,便起身倒了酒。
“给。”
“嗯。”
契尔斯把面具稍稍抬起一点,.knshum露出布满胡渣的下巴,这样他就可以喝酒了。
实际上,这面具是灵性所化,透过它也能呼吸、饮食。但如果这样,在人群之间,就引人注目了。
一个棕卷发的脏兮兮的大块头晃晃悠悠地坐到契尔斯对面,手里捧着一壶烈酒。他也是个高原人。
大块头明显是有点醉了,他指着契尔斯的鼻子:“你这家伙……遮遮掩掩……为什么要戴这种面具……不像个好人。”
“因为空气中漂浮着灰色的颗粒,我快要窒息,”契尔斯笑了笑,随口答道,“太浑浊了,我不得不戴着面具。”
“是啊……工厂区……大气污染……”大块头叨念着几个关键词,突然,他如潘然醒悟一般,拍着桌子大叫一声:“嘿!大伙儿!这苍白的家伙说浑浊!说肮脏!说空气中漂浮着灰色的颗粒!”
一时间,除了专心擦着餐盘的酒保,所有人都看向契尔斯和它的面具,这些目光的主人是小混混、无业游民、陪酒小姐……
流浪汉和乞丐伛偻在门外,有良心的人在拼命干活,那些锅炉工、钳工和电工很少有机会来喝一杯。
一时间,酒吧里哄堂大笑,伴随着“虚无党”“胆小鬼”的声音传来。
契尔斯喝下最后一口南威尔啤酒,咂了咂嘴,拉住边上一个高原人,压低嗓音问道:
“老大在哪儿?”
那个高原人刚开始觉得诧异,很快就反应过来:“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找老大干什么?”
契尔斯藏在面具下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
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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