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结果。”危说道。
“我们基本达成一致,除了隐。”日说道。
“它不赞成与你开战,但不影响我们的决定。”朽说道。
“临阵脱逃,可耻。”朦鄙夷道。
“开战难免有损伤,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要轻启战端。”隐辩解道,“并不是因为我怕疼。”
“我们不死不灭,我们无所不能,更不惧战争。”朦傲然道。“你令我们蒙羞。”
“危,不是谁都会在你面前退让。”朽接道。“你欠迷域行者的债,正好一并讨回。”
“你虽强,但妄想挑战吾等,不自量力!”朦语气轻慢。
“危,三个对一个,你没有其它选择。”日劝道,“退去吧,规矩不能坏。”
隐不知何时悄然离去。
日不再压制权能,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吸入黑日中消失不见。
红彻底寂灭。
危没有阻拦,谈判破裂,意味着红必定会死。
这里将天翻地覆,就算救了红,脆弱的她也无法存活。
日,朽,朦严阵以待。
“你们,可以的。”
危语气平静,散发的气势却越来越可怖,相比于红的死,被驳斥的感觉更令他愤怒,狂怒的火烤炙着他的心,驱使他更加暴躁,更加危险。
黑刀愈加厚重深邃,刀身浮现诡异纹路,其中似有无边人影挣扎哀嚎,裂痕般的漆黑闪电不时于刀刃边缘生灭,令鬼神动容。
朽的语气有所松动,对危道,“红已寂灭,你可以等她复苏,没有必要与我们进行无谓地战斗。”
“朽,这个时候还想退缩?”日怒道。
“红不重要…我要让你们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危面色狰狞,盛怒之下一刀砍向黑日!
黑日慌忙躲过,无边云海划分两半又被朦聚拢为一庞然云兽向危攻来,遥远的地面一闪而逝。
云兽凝聚如实,探出一臂镇压向危,洁白天穹都在这无穷伟力下轻颤不止。
危从不畏惧,更不可能躲避,手中黑刀化作遮天巨刃携狂怒挥出,一刀就将云兽砍爆,溢散的无边灰雾萎靡不振,一时难以再聚。
“这不可能!”朦震惊道。
“我来助你。”朽说道。
只见下界万千腐朽枝条向危包围而来,如蛇如蟒,诡异轻灵,触及的灰雾朽化成泥状雨滴纷纷滴落。
“朽,给我定住他!”
在日的要求下,朽的攻势更急,腐朽枝条如同无穷无尽,前赴后继地向危扑来,势要将他缠到动弹不得。
危横刀一扫,无穷枝条灰飞烟灭,近不得身,更遑论困住他。
“不妙。”朽说道。
“有些离谱。”朦担忧道,“或许隐是对的。”
“不困住他,我可能打不中。”日烦恼道。“打不中,就赢不了。”
危提刀指着日,道,“我从来不躲,你尽管攻来。”
朦和朽的手段已无用,它们退在一旁,静待日的表现。
“寂灭吧,危。”
日出招了,它普照八方的无量黑光,俱聚焦于危一人,极致的黑暗后,洁白天穹被撕裂出一道通向无穷远处的漆黑甬道,成为天国永恒的痕迹。
而危不知所踪。
“他寂灭了吗?”朽问道。
“应该寂灭了,天国都破坏严重,我想不到他如何存活。”日说道。
“真是令人敬畏的战力。”朦松了口气,“这样的灵,不该存在。”
“地上之灵,最强者当属王。”朽沉吟道,“但王在我等面前也只能退逃,你们说,他会不会是魔。”
“如果是,我杀不死他。”日说道,“你希望他是吗?”
“确认一下吧,他不死,我无法心安。”朦说道。
这时,它们有些惊悚地发现,危的身影从极远方出现,正在向这里赶来。
连日都杀不死他,这还怎么打?
但走到了这一步,恐怕只有一方彻底寂灭才算了结。
三位鬼神心思各异,悔意在朽心中升起。
“如果当初将那个灵还给他,或许不会发展到现在。”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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