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担忧沉重的解释下,危明白了情势。
在域外存在的窥视后,隐顺着痕迹潜入了对方的地域待了一段时间,得到许多情报。
“那里叫魔土。”隐说,“也是第一个发现我们的地方,在上次窥视被你惊退后,便决定发起一次试探性攻击。”
“魔土…”
危想起了苍白沙漠中那巨大门扉和窥伺的巨眼,突兀地出现又消失。他眯着眼,问,“很霸道,它们会怎么做?”
“消灭我们,毁灭世界。”隐沉声道。“‘源’只在陨灭中孕育,那是一切存在的依据。”
危扯了扯嘴角,说,“看起来还是弱肉强食。”
“不错。”隐说,“如果有机会,我们也会这样做。但没有至高,我们只能让自己隐蔽而神秘,主动出击是找死。”
“听起来,魔土有至高。”危感兴趣地说。
“不错,除了至高,其麾下还有‘双’业和‘三’怪,俱是位于绝巅的存在,神秘而强悍。
上次的窥视来自双业之一的‘孽’,而这次的先锋是三怪之一,名为‘蛛’,位格在我之上,我们中只有日或许能与之匹敌。”隐沉声说道。
“交给我,不论是至高还是什么,我会全部砍死,只要它们敢来。”危笑着说,他的兴致更高,无尽战意升腾。
“不,我想让你拖。”
隐说,“至高的威能无法想象,它极度渴求源,因为源能让它更加伟大。这是一场不可避免,且注定失败的战争。
我们需要示弱,恰到好处的抵抗,会令蛛误判,这种情况下,它不会让出功劳求援,我们就只需面对蛛,但要尽量减小蛛对世界的损坏。”
危语气渐冷,他不喜欢这样的战斗方式,“拖,改变不了毁灭的结局。”
隐解释道,“我能从雾中催生出新的‘朦’,只要隐与朦同时存在,世界将成为无法探寻的隐秘,域外的威胁自然消除,但这需要时间,危,希望你能理解。”
“多久?”朦虽然是催生,而非重生,也足够令危感到惊奇,其貌不扬的隐,好像能做到很多事。
“至少一千年。”隐保守地估计道。
“不可能。”危果断拒绝。
“危,杀了蛛,会有更可怕的存在降临,你一直杀下去,招来至高,一切就完了。”隐劝道,“只要拖着蛛,等待世界成为隐秘,我们就安全了,再杀它也不迟。”
“隐,你的计划不错,但你需要明白一件事。”危摇着头,眸中幽光亮起,“不论对手是谁,我,不可能会败。”
隐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它无法说服危,只好选择顺其自然。
黄金酒杯中的声音沉寂下去。
“我想回家。”静的哭声在回荡,不断有鬼怪寻来,不知是被哭声吸引,还是被那耀眼的洁白。
它们奇形怪状,它们遵循本能,它们迷惘混沌,它们无法交流。
危视它们为力量,红当它们做食物。
鬼怪们的目标很一致,它们极度憎恶与嫉妒地试图毁掉静,似乎她不该在这里存在。
不用危说,红自发的保护起了静,很努力,很认真。
看了眼大开杀戒的红,危也没在意,随口问静,“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想回家。”静哭。
危叹了口气,意料之中的回答,厌倦地摇摇头,“静,你自己回吧,再见。”
红闻言,很着急,“危,你不能不管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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