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9.18事变后,东北沦陷。第二年3月,日本人正式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建立了伪满洲国傀儡政权,末代皇帝溥仪为“执政”,年号“大同”。
两年后的1934年注定是充满讽刺且不平凡的一年。在日本关东军的策划下,在长春又恢复了帝制,溥仪又莫名其妙的当上了皇帝,改年号为“康德”。这一年,中央红军开始长征,德国与波兰签署了互不侵犯条约.....而在伪满政权管制下的东北,也发生了一件至今仍然让人津津乐道且离奇的事。
辽宁滨城营口,地处辽东半岛,西临渤海,辽河入海口。这一年的夏天,气候反常,营口的雨水特别的多,一连下了几十天的倾盆大雨,街面上全都是水,水深早已经没过了脚踝,行人都是趟着水走路。许多房屋由于进水太多,就那么倒了,只剩一堆残垣瓦砾毫无生气地躺在路边。大辽河北岸水位暴涨,成片的死鱼死虾漂浮在水面上,臭气熏天,腥气弥市。大雨过后,又恢复了八月应有的温度。烈日当头,骄阳似火,太阳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好像是对几十天自己没露面的补偿。辽河北岸是一片芦苇地,此时雨水退去,这片苇塘又露出了它原本的样貌。空气中腥臭气更加浓烈,一起风,能飘很远。不知是不是之前漂浮的臭鱼烂虾的缘故,放晴后的这几天,各种食腐动物倾巢出动,成群的野狗日夜徘徊。乌鸦在苇塘上发出不吉利的鸣叫,不知疲倦地打着旋,隔很远就能看到。最让人心烦的还属成团成团的绿豆蝇,漫天飞舞,仿佛是在尽情享受属于它们的饕鬣盛宴。苇塘附近的百姓晚上一项重要的事情就是驱赶这些绿豆蝇,扰地大人孩子都难以入睡。八月初的午后,几个蹲在墙根阴凉处,大口嘬着烟锅子的老汉吞云吐雾之时,眯着眼看着远处飞旋的乌鸦,挥手驱赶着身边的绿豆蝇,鼻腔里充斥着那股腥臭味。“老话儿讲了,天有异象,畜生反常,要有事儿发生喽....”一个老汉一边敲打着大烟锅子,同时心里嘀咕着。
八月八日,营口西海关码头的一片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还不断有人从远处赶来,脚步飞快,神情兴奋。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空气中充满了躁动不安,用当时报纸写的话说就叫“观者塞途”。在伪满政权的管制和日本各种奴化教育的时代大背景下,寻常百姓早已淡化了民族大义,国家存亡,匹夫有责的概念,更多的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心态。俗话讲就叫没了民族的“精气儿”,所以,今天能让当时行尸走肉一般的国民这么有精气神儿的事,必然是件大事!人群中大人孩子,老人媳妇,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瘸的驼的,带帽的,光脚的,敞怀的,叼烟的,一副市井百态图。人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但说的最多的却是“天龙降!天龙降!”
此时不远处,有两个人驻立在那儿,一个瘦高,面庞清秀,不过二十多岁。另一个知天命的年纪,体格健硕,黝黑的脸庞如同刀刻一般,坚毅无比,胡须从两鬓一直续到下颚。他俩皆是青衣布履,头戴竹编大斗笠,遮住了半边脸,身上环挎着包袱,年轻的身上还背着一把木剑。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快步向人群走去。“师傅,这次能找到吗?”那个年轻人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声问道。年长的面色凝重,回到“不知道,先上去摸摸情况。万象,走快点。”那个叫万象的年轻人便不再言语,疾步跟在长者后面。
围观者越聚越多,伪满当局第六警察署的三名警察不停地在人群附近跑来跑去,维持秩序,忙的不亦乐乎。万象和长者混入人群里,人头攒动,什么也看不到。“挤进去!”长者低声一喝,两人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动作左推右拥,竟然游蛇一般地钻到了最前面。面对眼前景象,两人惊骇不已,长者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脸部肌肉竟然微微抽动。面前这一大片空地是用四个船锚拉上粗麻绳围起来的,空地中央摆放着一具巨大的骨骸,大概十几米的样子,骨骼有二十八段。中间一根长长的脊骨,两侧布满了六寸长的肋骨,一直延伸到板状的尾骨。整个骨骸最惊人的地方莫过于巨大的头骨上生有一对分叉的角,每只角竟然有成年妇女那么高,与整个骨架相比,显得极不协调。这具尸骸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趴在那里,但给众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却是无比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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