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面端坐之人就是不久前刚被秦三一剑斩断手掌的侯相。侯相此刻看着蓬头垢面的秦三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心中不由觉得滑稽,随手抓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下。
清脆响亮的声音让秦三不由得身体一震。秦三哪里见过如此场景,虽说电视上如此桥段也看不知多少遍,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难免有些害怕。再加自己理亏而且把审讯自己的人得罪了,并且开罪得还不小,这不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嘛。
大堂之内气氛异常安静,秦三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安静就代表着压抑,偏偏这份压抑还没有人来打破。
秦三低着头心中不断盘算着刚如何应对,他试想了好几种结果,无一不是在劫难逃。还有什么比犯人把主审官手剁了,然后让主审官审自己更悲催。
侯相越是不说,秦三也不好先开口,越是这样越是安静越秦三心中就慌。秦三心道:大爷,求你了说句话吧,您老要杀要剐好歹说句话让我也能争辩一下呗。早就知道不该冲动,现在好了把自己个儿搭进去了。可这也不能怪我啊!
终于,侯相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台下之人你可知罪?”
终于说话了,可这话让我咋接?秦三心中盘算道,一旦承认有罪不用多说,一顿板子少不了,良久后秦三答了句:“小民不知。”
侯相正襟危坐,笑了笑道:“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你竟敢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置仁义道德于何处?置礼法于何处?”
得了,大帽子扣下来了,这不就是要我死?秦三嘀咕了一句“不知者不罪嘛,况且还是你让我动用私刑的。”
侯相也是走体修路子的,秦三的嘀咕哪能逃过他的耳朵。闻言,侯相不由心中一喜,“适才你说有人指使?那人是谁?”
“什么?谁指使了?”
“我那日分明看到柳府大公子柳杨与你一道,还敢狡辩,先打二十大板。”侯相扫了一眼秦三抛下一支令签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动手。”
秦三闻言心中一喜,莫非真有转机?而且侯相刚刚下令说得只有一个“打”字并没有其他暗语,秦三不有得发动起自己作为历史系高材生的智慧:古代打板子是有极大黑幕,行刑之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我秦某人果然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这穿越果然不是人人都可以,我秦某果真是天命加身啊!
打板子可是一门技术活,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行刑之人每天找一张宣纸铺在一整块豆腐,夜以继日地练习,隔着宣纸抡圆胳膊打在豆腐,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了,外面的豆腐的形状依旧是完整的一块,而里面全部烂了这才算出师。只消二这样打十下便叫犯人不死也残废。
还要练的一种是,衣服里面包裹着一摞纸,要求打完之后,衣服破破烂烂而里面的纸张完好无损。这样打犯人,看起来皮开肉绽,却只是皮肉伤,伤皮不伤骨。只有练到这一步,才算是一个合格的行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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