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部族尸骨隔几日后,薇薇安的情绪终于在张生长久的疼惜中稳定了下来,只是偶尔提起旧事,还是会眼眶发红,安德霍克居住点的物什照旧,张生仔细用冰块和水封死了其他没住人的屋子,口头上说着只等有一日回来,还能看看这些物什,其实他和薇薇安心知肚明,这是怕薇薇安睹物思人,想起过去的旧事又泪目。
冬狼群没有再跟过来,似乎那一次张生的黑暗能量的爆发吓着了他们,那会儿冬狼首领的惨嚎又进一步佐证了威胁的事实,他们曾在安德霍克附近徘徊过一阵子,薇薇安过意不去,丢了一些肉喂他们,但终究没有再像当初一样管饱,狼群徘徊了一段时间,还是离开了。
冬狼首领在狼群还在的时候像发情了一般,四处在母狼身上耸动。但当狼群离开的时候,原以为它会随着母狼们离开的张生却没想到,它居然没有跟着离开,反而可怜巴巴的来张生房前趴着。想着只是一头狼,还养的起,张生索性也随它了,反正也威胁不了自己,睡前堵住门就好了,每天丢几块肉养着,当给薇薇安找个消遣。
日子就这么简单的过着,当张生在夜里躺在冰屋时,总是时不时想起迪克老爹,刚开始记事时,迪克老爹还是个很一般的猎人,那会儿安伦还是个皮肤白皙,身材健美的勇敢少女,当猎人们抬着扛着海豹回来时,常常能见到她在村头翘首以盼,她喜欢格兰大哥,张生还记得这件事。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当格兰大哥和她开荤段子的玩笑时她总是臊红了脸,而当其他猎人和她开同样的玩笑时,她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友好了,讲的清淡点的笑话,她会竖起两个眉毛,用不是很友善的眼神盯着你,讲的再过些火,她就要拎起棍棒之类的准备抽你了。
但可惜格兰并不喜欢她。
格兰是个猎人,而且那会儿他才刚成为猎人,成为一个即将要常年奔波的猎人,他还很年轻,他那年才14岁,不想那么快就和女人死死的缠在一起,而安伦那会儿已经有18岁了,按照部族里的习俗,她早该在部族里找一个勇猛的猎人结为夫妻了,可她总想等着格兰娶她。
薇薇安叹了一口气:“万事万物总有代价。”这句话曾经常常被迪恩族长提起。
而作为不嫁人生孩子的代价,安伦必须要做更多的工作,她经常要早起,夜起,给两位轮班的守夜人准备好食物。通常都是烤肉混杂一点烤苔藓,要不然就是拿海豹的肉煮蘑菇汤,有时候能有一些蔬菜,白天她还得干部落女人们做的活,比如用一些特质的细蔓藤和骨质的大头针来缝补破碎的兽皮衣服,或者制新衣,帮迪恩族长采摘一些有毒性的苔藓或者其他植物,为村里的男人们洗衣服,制作石制的矛尖等等繁杂的工作。张生还记得自己制矛尖的技艺还是这名义上的母亲教的。
而到了夜里,总有猎人试图爬进她的冰屋,她的父亲从来不做声,只想着赶快把她嫁出去。
第一个摸进她屋子的就是安德鲁大叔,薇薇安的父亲。
那天,安德鲁假意半夜上厕所回来走错了路,故意摸进她的屋子,安伦的父亲只是看了安德鲁两眼,还嘱咐他好好疼爱自己的女儿,只想着把她嫁出去以后安德鲁会时不时的给他们带来一些肉食,安伦的父亲正是当天值守的守夜人洛米尔德,他嘱咐完安德鲁就转身走了出去,假装在村外巡视,安德鲁得到了洛米尔德的首肯,心里更是放下了一百个心,趁着黑就摸了进去。
那天安伦刚给父亲准备完食物,一整天的操劳使她疲惫不堪,回到冰屋里就沉沉睡去了,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甜美,安德鲁看的眼睛发愣,轻轻摸上去就解开了安伦的衣服。兽皮的斗篷只有三个绳扣,非常好解,而村子里还没有富裕到穿贴身衣服的地步,在村子里,麻是一种非常昂贵的物资,通常被一条条的抽出来用来修补衣服,只有迪恩族长那才有一块完整的麻布,上面画着安德霍克的族徽----一个仰天咆哮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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