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日光洒在冰山上,北寒带的天空飘着稀少淡寡的云彩,看起来一切都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第一族长躺在他的帐篷里,他刚刚就寝,帐篷里的火堆也散发出暗淡儿温暖的光,他的贴身侍女正坐在火堆旁侍弄着火堆,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稀松平常,但不知为何,他却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就好像有什么灾祸即将要发生了一样。
能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忽视了的?
过了今日,明天就可以把那群该死的恶魔冰封在冰山里了,那时候就不战而胜了。
再过了明日,博雅那头狡猾的小狼也就没啥用了,索雷会在自己的授意下和他咬作一块,第一部族北方可定,他就可以和第三部族那群狼子野心的杂碎们放手一搏了。
双手揣在腹部,默默地的反思着今日的言行。这是他的习惯,每天都会反思自己今日有哪些做的不当的地方,以随时修正,这个习惯他已经坚持了数十年,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还会继续坚持下去,并且教导自己的孙子也要如此。
这是他之所以能执掌第一部族几十年且能保持部族强盛不衰的独门秘诀。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他的年纪已经太大了,没有办法再去拿侍女寻欢作乐,于是,他坐了起来,他准备出去走走,巡查一下自己的部族驻地,想不出问题就出去走走,部族的强盛是硬实力,硬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一切鬼蜮伎俩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只会像一个笑话。
这是他一贯的信条,以不变应万变。
当他掀开帐篷门帘时......
“杀啊!杀光远冬之地的叛逆!”
“冲啊!杀光这群菜鸟!”
洞口的盾牌轰然倒下,一队队战士手里拎着短剑,举着臂盾朝着远处的联军的猎人们发起了凶猛的冲锋。
联军士兵未曾想过敌人真敢冲出来,在他们看来三百人朝着一万人的大营冲锋,简直就是作死,虽然他们装备差打不进去,但脱离了洞穴的敌人也失去了屏障,不过是加速灭亡罢了。
石块冰块打在盾牌上噗噗作响,却毫无作用,三个小队鱼贯而出,分朝三个方向冲去,凶焰滔天。
联军士兵今天白天被杀了许多,这两队杂牌军早就没有了正面对抗的勇气,只是碍于族长们的威仪,不得不来此丢石头玩而已,不少人其实早就被这群恶魔吓破了胆,此刻没人监军,几乎立马望风而逃。
结成战阵的三个小方阵顶着盾牌迅速推进,长矛大盾的组合让投掷手和步兵都颇为无力。
第一族长眼睁睁的看着联军士兵疯狂败退,第一排的投掷手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长矛就已经狠狠的贯穿了他们的身体。后排的战士疯狂的逃窜,三队猎魔军士兵轻易的把阵线切割,疯狂的屠戮着跑得慢的联军士兵。
可他没有丝毫办法。
第一部族的驻地离战场隔的太远了,压根没办法指挥作战,他的呼喊只是惊动了附近的侍卫。但第一部族还是动起来了,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半山腰处,被安排值守的联军大队战士早已在喊杀声和哭嚎声中清醒过来,刚把阵线结好,洞口的猎魔军已经驱赶着败兵狠狠撞来。
“倒卷珠帘!”第一族长颓然的坐倒在地,联军士兵是个什么水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带来的除了精锐侍卫队以外都是凑人数的猎人。
按照他们的心思,反正博雅一族肯定为了救自己的长老精锐尽出,他们带点猎人来感受一下战场的血腥就好了。
可谁知道战争这么血腥?搭配了青铜武器的猎魔军杀他们如屠狗,安伯雷已经兵败身死,那博雅带来的三千精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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