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一退走,叶海便肃然开声:“我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陈宇也面色难看:“我也是。”
一人用精神探查术,一人用灵魂感知力,但却感觉不到门外有人,就像是一片空气自动发声。
“不怪你们,慈航静斋功法高深,敛息功夫更是一流,感知不到,才是正常。”陈煜摆摆手,没有炫耀自己早已在师妃暄心灵识海种下魔种道胎的事,有必要吗?当然没必要。
行走江湖,自然是要留一手,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底细。
庭院中央的好戏还未上场,重楼中间便开打起来。
北面三楼,正是五岳盟的厢房,此刻岳不群很火大,连余沧海这个死了弟子的青城派掌门都压不下。
在好心人(轮回者)的添油加薪下,余沧海被田伯光挂掉的弟子超过五指之数,那可是亲传弟子啊,而岳不群也以为自己的关门大弟子令狐冲挂了,怒火中烧。
直接就在重楼中上演全武行了!
余沧海心胸狭隘之人,一言不合,便身形骤展,人却已经欺近岳不群,探手就朝着岳不群的脸面抓去,打定主意要让岳不群当众丢脸。
但见岳不群内气浮涌,脸上浓郁到极致的紫气清晰可见,骤时间耳目一清,连带着余沧海快若疾电的一抓都慢了下来,一招铁闩横门直接封住余沧海的一抓,反倒一拳轰回,将余沧海逼退数步。
余沧海怨气上涌,也不顾周围无辜者,长袖一拂,脸上奇异地出现一个黑脸,内气催动,那勾画出一张黑脸的漆料登即飞出,挟裹着强大的内气打向岳不群。
正是青城派绝学“青城飞脸”!
岳不群一声冷哼,不似余沧海易怒偏燥,虽然可以直接躲过,但顾忌身后无辜人,是以死死站定,从桌上捞起一个空碗,内力注入,往身前一捞,登时将四散纷飞的漆料捞成一碗。
而余沧海更是趁机上前,长袖掩掌,掌心浮起一个鬼眼,催动摧心掌,朝岳不群腰肋处印去,若是印中,岳不群不要犹豫地太快,直接练辟邪剑法去吧。
“不要!”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令狐冲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大喊。
同时岳不群也是提脚沉腰,后退半步,再将手中漆料朝下一倒,朗声大喊:“还给你吧,余派主。”
余沧海能将漆料收于袖袂以便施展青城飞脸,但不代表他就喜欢弄得一手废弃漆料,登即闪身后退。
岳不群也不追击,反而望向令狐冲的方向,面色异常难看:“逆徒,既然来了,躲躲藏藏为何?”
令狐冲讪讪一笑,从人群中走出,乖乖地站到岳不群面前听候教训。
余沧海更是脸色铁青,好啦,这下子你的徒弟活蹦乱跳,可我的亲传弟子还躺在厢房里呢!这又要怎么解释!
好心人(轮回者)又出来了,指着令狐冲啪啪啪说了一大段话,无非是令狐冲忍辱负重与田伯光周旋,保全恒山派清纯小师妹仪琳。
总之,就是令狐冲是光明正大的,令狐冲是机智聪颖的,令狐冲是伟大无私的,令狐冲是党的、不对,是五岳盟的杰出弟子,为恒山派小师妹不顾名声,实在是青年才俊,年少有为。
至于青城派挂掉的弟子,只能说是为了体现令狐冲伟光正而光荣牺牲成为丑角,脸上必定带着青城飞脸的丑脸。
麻痹的,老子的弟子就白死啦!余沧海当场就要发作,被五岳盟其他派主劝止,家丑不可外扬,这才回到了厢房好生分说,这场闹剧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南边厢房里面寇仲已经饥~渴难耐了,见五岳盟闹完,倏地坐直身体,大喝道:“上官龙何在!祝玉妍拣得你作阴癸派在大兴的卧底,应该会有两下子,可敢立即上来决一死战!”
这番话是以螺旋劲迫出,立时传遍曼清院四座重楼的每一个角落。
陈煜也稍稍点头,从这传音中,也可判断出寇仲的实力,大概还是在二流左右,若是加上长生诀的妙用,大概是在二流溜尖的那一层里。
可惜寇仲这一次要作无谓功了,阴癸派是什么?魔门两派六道之一!魔门是什么?扶持杨坚登基的门派!
这里是哪里?大兴城,隋杨都城!
虽然正道白道都叫魔门,但其他道上的人物包括隋杨朝廷,可都是敬称为圣门!
可惜在场的都是武林中人,不是一两句就能随意打发,寇仲与上官龙嘴炮片刻,差点说不过,还好有好基友徐子陵跟着嘴炮,这才将上官龙骂停,便准备动刀子。
飞身一跃,再一连三个空翻,越过十多丈的空间,落到正中庭院的鱼池边沿池堤上,引得一阵喝彩之声。
“老大,有任务,是关于下面的。”陈宇不像陈煜一样,毫不在乎那些支线任务,庭院中还没打开,四周正在开外围赌胜负,陈宇便悄悄地提醒陈煜一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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