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无人来此的光明顶正堂,此刻却是出现一个绝不应该出现的人,这让场中八人俱是震惊,一惊非同小可,那真气立时逆运,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陈护法,你是剑门的陈护法!”杨逍急急瞧向来人的脸庞,恰好将陈宇那副年轻得过分的面容收入眼中,登时惊喜一呼。
明教曾在隋军伐突厥的战役中随军参加,杨逍正是其中的调度人,与陈宇也有过照面,此刻见到陈宇,也不管陈宇是从如何上来光明顶,立即朝陈宇求救:“陈护法,今日有缘,你非救咱们一救不可。”
陈宇此刻心内激荡十分,明教众人、圆真和尚,还有一个尚未成长的张无忌张教主,全都无还手之力,只需要一刀下去,便是大笔的奖励点数。
一念至此,陈宇连连吐纳调息,平定激动的心跳,开始按照陈煜的计划行动,走到瘫倒在地的杨逍身边,掏出一张调任令状:“杨左使,还请你签下这一张任令。”
“你要做什么?”杨逍勉强望去,令状上写着南五路尚书令调任杨逍为云南路军机使,书同职到,见令就任。
“当然是救你了。”陈宇抖了抖手中的令状说:“只要你签了这令状,便是我大隋的正五品官员,受朝廷保护。不管是六大门派还是这圆真和尚,只要敢动你一下,便是谋逆大罪。”
杨逍闻言,心中有些意动,但想到这令状只能保护自己一人,却无法保护到所有明教弟子,未免有些犹豫。
“这感情好,杨逍屁事都没有,倒是我们这群没名没分的明教弟子,要被六大门派杀光喽!”韦一笑见杨逍沉默不语,哪里还不知道杨逍心中正在挣扎,登即尖锐着嗓子嘲讽起来。
杨逍面容一肃:“蝠王说的什么话,今日明教大劫临头,杨逍不才,不能退却敌寇,却也有与明教同生共死之志!”
“那你怎么就犹豫不决,还不是贪生怕死!”韦一笑已经决定要跟杨逍纠缠下去,连静息疗伤都不顾,不依不挠地追问下去。
“别吵了!”陈宇看了一下时间,突然一声大喝,叫止了几人的争吵。
性命垂于人手,杨逍韦一笑也不过一声冷哼,便不再出声。
陈宇满意地回过头,朝圆真一揖:“算算时间,圆真大师的伤势也应该好了几分吧,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了解一下大师为何要算计明教。”一言至此,陈宇又想起陈煜的吩咐,失声嗤笑:“不对,大师还没这个资格算计明教,应该问一下圆真大师是净念禅宗的哪一辈高僧?”
一言既出,全场震惊!
净念禅宗!
莫道净念禅宗久不出江湖,其实江湖中一直有他的传说。
想想慈航静斋,每逢乱世必定出世,选定天下明主,为之奔波,才有正道武林圣地的美称,而净念禅宗极少出世,但凭借着悠久的历史及其历代禅主慈悲为怀的心胸,硬是同慈航静斋两相并称。
圆真被陈宇戳穿心中事,心绪激荡一时半会儿收不回来,良久,才勉强支应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出此言,贫僧乃是少林派空见大师座下圆真,与禅宗圣地并无瓜葛,若是算有,也不过是同为佛门罢了。”
“果真如此?”陈宇问。
“果真如此。”圆真打了个佛揖。
“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躺着吧。”陈宇眼神一冷,突然拍出一掌,澎湃的斗气直接轰向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圆真。
圆真一惊,一个鹞子翻身跳起,险象躲开,陈宇身影一闪,落到圆真身前,五指握拳,腰背臂崩成一张硬弓,随着拳头挥出,斗气涌入拳面,层层斗气叠加汹涌,直接砸在圆真的胸口要害。
圆真一声痛哼,左袖虚拢,右手食指蓄起一阴指力,偷偷点向陈宇小肋。
“太天真了!”陈宇面露不屑,周身斗气奔涌运转,一具凝为实质的斗气铠甲凭空出现,将圆真偷袭的一指挡在铠甲之外。
一指无功,圆真也无再战之力,陈宇的斗气侵入身体,只觉胸口烦恶欲呕,数番潜运内力欲图稳住身子,总是天旋地转,便欲摔倒,只得再次盘膝坐下。
“陈护法做得好!”杨逍等明教中人见圆真倒地,只觉得明尊天圣保佑,明教道统得以延续。
杨逍等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陈宇便注意回来,扬手就是一掌,强劲的掌风将七人吹得七零八落,将七人原本快要凝起的一口气击散:“你们也别起来了!”
“你...”明教七人又惊又怒,可却奈何不得陈宇,闭口急急调息,却是不再与陈宇胡说。
陈宇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确认了净念禅宗在光明顶一战中的隐秘推力,这才左右检查一番,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轨道。又看了几眼说不得大师的混元一气袋,心知这里面便应该是未来的张大教主,却没有打开,面露微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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