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广与陈煜的双重威胁下,宇文娥英老老实实地滚回大兴城闭门思过,而陈煜随意在襄阳附近选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小门派,直接派人剿了,也算是给府兵私调遮掩一下脸面。
若是有人敢查,那就是不给陈煜这个剑门之主面子,而天下间敢这样做的人,不多,而且全都是陈煜的盟友。
这便是陈煜辛勤谋划整整三年奠基下来的基业,一股无可逆转的大势!
哪怕陈煜渡江南下,南陈朝廷也不敢动自己一丝一毫。
杨广留在丹江等待朝廷军令,陈宇叶海两人负责保护他,陈煜与薛冰终于寻得片刻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两人你侬我侬,倒是亲密了不少。
若不是张真人大寿就在左近,否则丹江到武当山这短短的几十里路,可以让两人走好几天了。
到得武当山脚,只见山下别院马厩系着不下上百匹骏马,陈煜与薛冰交付马匹,领了马牌,这才随着知客弟子朝山上行去。
到得山腰解剑岩,薛冰将佩刀卸下,以示友善,岩台棱角如新,却是十年前武当派受了那五大门派的气后,新修而建。
走到武当观前,门口正是武当七侠中的俞莲舟、张松溪迎客来往。
见到陈煜上门拜寿,俞莲舟张松溪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剑门门主大驾光临,武当派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陈煜连忙回礼,语辞甚是恭谦,完全没有当日在光明顶那般高傲睥睨:“俞二侠、张四侠过谦了,陈某此次前来,为的给张真人拜寿请安,怎能劳驾武当派的各位大侠。”
“四弟,快将紫霄门主迎进去,这里有我,莫要怠慢了紫霄门主。”俞莲舟与陈煜相谈两句,后面的客人越来越多,不得不告罪离开,但也让张松溪亲自为陈煜指引道路,这份待遇,可谓是极高,看的不少宾客眼红不已。
这些天武当弟子率领一众火工道人道童在武当观除尘清扫,厅堂大门上尽是挂着武当五侠亲自书写的寿联,前前后后,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陈煜来到武当观大厅,正好峨眉派、昆仑派等五大门派也共聚一堂,给张真人祝寿拜福,随后圣门、剑门、五岳盟、无争山庄、神针山庄、唐门、明教、日月神教、神州结义、铁血大旗门等黑白正魔邪五道门派势力纷纷上门拜寿,或是门派长老前来,或是门派掌门亲自。
时日渐逝,原本的晴日渐渐落下,大厅里灯火辉煌,外面有钟声响起,张真人降阶迎宾,众宾欢聚一堂,和气融融。
大厅位置也就那些,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但都是依照江湖辈分身份排位,自然无有异议,而宋远桥为人稳重可靠,谦和儒雅,急急唤来道童门人,在庭院内加设坐席,亲自为在列江湖豪杰排位续座,处事公道,更是让众人交口称赞。
陈煜论资历,自然不可能坐在大厅内,但少年宗师,剑门大势所在,依旧在首席占了一座位置,隔着嵩山少林空字辈神僧与张真人共聚一席。
席中除了陈煜外,尽都是江湖辈份极高、名望甚隆的有德前辈,一个个白发苍苍,面容枯老,陈煜坐在其中,感觉特别尴尬。
正想着该如何委婉从席位离开,脱离这个尴尬的气氛。
门外武当七侠莫声谷便急匆匆闯了进来,高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朝廷大军开到山下了!”
陈煜:“......”好像忘了跟武当派提这个茬了,这下麻烦大了。
“莫慌,随老道出去瞧瞧。”张三丰不急不慌,率领五名弟子,迎了出去。其他门派也怕朝廷无事生非,相互商议片刻,便一起跟在张真人身后为他壮大声势,免得让朝廷小瞧。
张三丰运步如飞,武当五侠也是功力深厚,不到一刻钟便下了武当山,来到朝廷大军变强,朗朗高声:“不知是哪位将军为首,率兵来此有何贵干?”
领头的掌旗校尉见张三丰须发俱白,明显年岁极大,但又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知道不是一般人物,也不敢失礼,慌忙滚下马鞍,朝张三丰施了一礼:“小的乃是襄阳驻军,秦王殿下帐下校尉,当不得老人家一声将军。”
陈煜正好从山上赶了下来,将双方尚未发生冲突,连忙横在中间,取出护国伯印符,朝校尉一展:“快去请你们王爷来。”
校尉瞧见这印符,知道陈煜是大人物,立马翻上军马,朝身后大军疾驰。
不多时,晋王杨广携同秦王杨俊匆匆赶来,从百步外下马步行,恭敬地给张三丰真人行礼,却是带着朝廷旨意,在祝寿的同时,封张三丰为“通微显化真人”,御赐武当山为武当道派道场,更有一应黄白雪珠,无需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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