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一番动作并不是很客气,但在拜剑堂为首端坐的几人却没有任何表示,全权让陈煜处理,直到楚安王离开,杨康才挥手让下人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陈煜揭开斗篷,露出一张苍白青涩的青年的脸庞,虽然面容十分陌生,但杨康却明明白白地知道这就是恩师。
“师父,刚才那位是楚安郡王,您或许不知道,那楚安郡王是独孤家的嫡系,与...”杨康斟酌了一下,慢吞吞的给陈煜解释,同时也在不断地整理思路,希望以一个比较平和的语气将事情道来。
“说重点!”陈煜眼睛一眯,露出两段神芒,杨康的心思就算不用眼睛看,也可以听得出来,绝对是发生了某些会让自己很恼火的事情。
“独孤篡,前楚安国公独孤罗嫡子,独孤皇后侄子,现年十三岁,两个月前入京受封楚安郡王,今日未时二刻与春华楼强~奸大师姐未遂,被大师姐打伤,带人上门闹事。”相比曾经在官场中厮混的杨康,荆无命显得更加干脆,寥寥几语便将所有事情说明白。
“很好,那个混账小子成功惹怒我了!”陈煜脚步一顿,身上散发出无形的杀意,森寒尖锐的杀意几乎要将荆无命紧紧攥住的剑逼出来。
“文秀没事吧。”这具傀儡始终不如肉身好使,杀意一处,收敛起来比较麻烦,不好直接前去看望李文秀。是以陈煜站在半路,缓缓地等待杀意收敛消散,但口上还是没闲着。
“大师姐内功有成,独孤篡虽然下了药,但都是普通的货色,大师姐强行以内功压制下来,才逃回了剑门,虽然没事,但精神有些不稳定,一直都没有说话。”杨康脸色十分阴沉,李文秀名义上是自己的师姐,但杨康一直将文秀当成与自己女儿一般疼爱,遇到这种事,杨康也是一腔的怒火。
“呼!”陈煜终于将杀意收敛起来,继续朝内院走去。“通知剑门弟子,准备行动。”
“是。”荆无命也没问是什么行动,发生这种事情,三人都知道要做什么事。
推开厢门,薛冰已经在里面了。
一瞧见陈煜那张迥然不同的脸,薛冰也是一愣,随后扫过腰间的那块令牌,立刻明白了过来。
“安慰一下文秀吧,她哭了有好几个时辰了。”薛冰朝内屋撇撇嘴,眼中满是担忧。
“嗯,知道了。”陈煜点点头,抬起手敲了敲门。
打开门的是李文秀的父亲李三,一头充满愤怒的烈马,可看见这张陌生的脸,登时愣住了:“你是?”
“是我,西域风沙卷空妄,舍生取死图空名。”这两句话什么深意都没有,但李三一听便明白过来,让开了一条路。
“来看看吧,孩子他娘安慰了好久,一点用都没有。”李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双充满粗茧的手重重地压在陈煜肩上:“既然文秀拜了你做师傅,那么她的事,就要靠你我来管!”
“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个家伙好过的。”陈煜眼睛一眯,话语中的寒意展露无遗。
从李三身侧走过,已经可以看见李文秀的闺床了,床头坐着一位丰腴的少妇,此刻正双目垂泪,无声哭泣。
“嫂子,让我跟文秀谈谈。”陈煜又是一叹,好像今天叹气的次数都及得上以往一年了。
上官虹点点头,起身给陈煜让位。
“文秀,文秀,是我啊!”虽然上官虹让了位,但女儿家的闺床,陈煜也不可能直接坐下去,只是靠近了些,低声呼唤。
床上团着一块棉被,李文秀就躲在里面小声啜泣。
或许是天生的感应,也或许是魔种道胎的联系,哪怕陈煜用傀儡身说话,也让精神紧绷的李文秀一下子听出自己的身份。
原本瑟瑟发抖的被单渐渐平息下来,一颗螓首从床单中小心翼翼地探出来。
陈煜见状连忙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可惜李文秀一看见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又将脑袋缩了回去,将自己埋入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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