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发出冷笑，这些女顾客，原本就是最难伺候的群体，寻常说尽好话，都不一定能够把人留住，依旧挑三拣四。
听了这话，其他人一言不发，都是像申女士一样，直接向外走去，再也不说一句话。
周思蕤还想要留人，却哪里留得住？但这几个女顾客走出美容院之后，却又不走，就站在美容院门口等着。
显然李析刚才一番话，已经激怒了不少人，这几个女顾客，明着不敢惹他，暗地里却想捣乱。等着有顾客到来，就上去说几句，将李析刚才的不好态度宣传出去。
如果美容院能够因此倒闭，那就最好不过了。到了那时，还可以回过头来，对李析嘲讽一番。
但李析显然并不打算理会这些人，和周思蕤两人招呼一声，又重新回到美容院。
不管是周思蕤，还是朱秀妍，显然都觉得李析刚才的做法有些过分了。就算那申女士想走，由她走就是，犯不着在那个时候，说出那样的话，那番话一说出来，可是把所有的顾客都得罪了。
一旦得罪了顾客，这美容院，还怎么继续开下去？
但两人显然并没有因此指责李析。周思蕤忍不住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到了这一步，她显然也没了办法，毕竟，顾客一下子全部得罪完了，就算想做也是无事可做，难道接下来就直接关门宣布结业？
“还能怎么办？”李析笑道：“把刚才想好的宣传词贴出去啊。”
刚才想好的宣传词，当然是关于月亮水的，只不过，随着刚才马全勤出去，这些女顾客，立即起了反弹，全部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以至于原先周思蕤她们想好了的，将这种新型的美容药水告诉顾客的事情，也完全没机会说出来。
现在经李析一提，才反应过来。周思蕤犹豫道：“顾客不进来，贴出去也没用。”
“她们不进来，那就找托。”李析丝毫不以为然。实际上，这些最为挑剔的顾客群体。你单纯的说好话，做好的FW，所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倒是把好的产品拿出来，就算你什么都不用做，他们自然而然的。不用请就自己过来了。
至于好的FW，那只是针对某一特定的群体说的，而眼下的这个顾客群体，所需要的显然不是单纯的FW这一方面。他们要求的，其实是产品。至于FW，倒在其次了。
真正需要FW的，是那种有钱多到根本不需要选择产品的顾客群体。随便一件衣服，都要定制，在这种情况下，FW才显得重要。至于下面这一个档次，不管什么都是挑选品牌的这个档次，FW对她们来说，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找托？”周思蕤眼睛一亮。
就连朱秀妍，也在顷刻之间，就被李析提醒，忙问：“到哪儿去找？”
到哪儿去找，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真心想找的话，随处都能够找得到。不过，李析在很早之前，就有安排，让方云珠在开业那天。到周思蕤的美容院里来。
只不过，当天那样安排，肯定不是为了让方云珠帮忙当托，眼下这样，只是巧合而已。
“那你就不用管了。”李析却没回答朱秀妍的话，“把宣传语贴出去就行。”
“那好吧。”朱秀妍见他不说。很明智的没有继续询问。和周思蕤商量了一下，紧接着就叫来了几个女员工，其实宣传标语，刚才就已经确定了是哪些内容，这时候把女员工叫出来，不过是现场打印出来而已。
当下立即去设计，去打印。这种事情，其实花费的时间并不长，更不用说，对门就是打印店。打印出来，张贴出去，原先的那些女顾客，这时候依旧没有离开。
实际上，这些女顾客群体，原本就属于最记仇的那种类型，眼下留下来，不过是想亲眼看看，李析他们会有什么‘下场’而已。
另外，在有顾客到来的时候，上去说几句风言风语，就比如人家说了，‘所有离开的顾客，全部列成不受欢迎的类型’。其他的刚来的顾客一听，当然更加不会留下。
更不用说，女性原本就容易偏听偏信，而且更加固执。一听之下，原本是打算进入美容院的，也站在门口不进去了，这么一来，倒是来了不少顾客，只不过都站在门口。
一开始的时候，有几个女工作人员还想好好表现，走过去招待顾客，结果被几个女的一番讥讽，便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到了最后，索性就连整个美容院的所有人，都不去招揽顾客了。这么一来，最后就变成美容院里面的，和美容院外面的，似乎楚河汉界，直接变成了对立的两面。
等到周思蕤她们，把宣传语打印好，贴出来之后，立即就有几个留下来看热闹的女顾客走过去，一边观看一边冷笑，“本店有全新研发的美容药水，可以去除皱纹，滋润皮肤，消除雀斑……，开业期间，特价优惠，一万元每人每次……”
那个申女士站在最前面，看了之后，明显冷笑起来，“疯了，疯了，一万块一次，你怎么不去抢？”
有人冷笑符合，“估计是知道自己快要倒闭了，所以临倒闭之前，想要最后捞上一笔，大家都别上当。”
“谁去谁就是傻子，一万块一次，够我在其他美容院美容好几次了。”另有一个女顾客尖声叫着，“马先生都走了，她们美容院，还有什么手段？依我看，就是想要骗骗人。”
“要不这样，咱们拨打12315吧？”另有一个女顾客大声说着，“她们这明显是骗人。”
“那也要等到有人上当之后再拨。”申女士冷笑着，“现在拨了，有什么用？罚也罚不到她们身上。”
这话一说，好几个人同时点头赞同，如果没人上当，就算现在拨打了，对于美容院来说，也的确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有人提议。“那干脆这样，下一个来的，不要提醒她了，看她做不做美容。要是做的话。等她上当了，咱们就拨。”
不少人赞同，也有人不少人不以为然，一万块这个价格，有些太高了。估计就算她们自己不提醒，也多半没有人会上当。
一个女的忍不住，“我觉得吧，你们猜的可能都是错的，她们张贴这个东西，估计也就是想要激起顾客的好奇心。至于药水，鬼的药水，要价一万块，价格这么贵，有几个人愿意用？没人愿意用。又觉得好奇，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要进去看看了，不说别的，至少也想知道一下那一万块一次的药水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向人群中望去，“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
“我就不想。”申女士立即道：“不过就是个噱头而已，有什么好好奇的？”
“你是知道是噱头，所以不想。”刚才说话的那个女的反驳道：“别人不知道，肯定就想进去。这一进去。照样是给她们美容院增加人气，也说不定就有人上当，真的在里面消费了呢。”
申女士立即就不说话了，不得不说。这个女的的推测还是相当合理的。过了一会，才有人问，“那怎么办？咱们究竟是说不说呢？”
这人说话比较简单，但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下一个顾客来了之后，究竟要不要告诉对方。
其他人当然都能够听得懂她的意思。因此一时之间。所有人再次沉默下去。
过了一会，申女士才道：“说，为什么不说，她们想制造噱头，让顾客上当，咱们偏不让他们如意，就是要把她们的丑恶嘴脸告诉所有人。”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冷冷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FW态度这么差的美容院呢。”
“我也是。”
“我也是，这种FW态度，三天要是不关门，我名字倒过来写。”不少人狠狠诅咒着。
但不管是李析，还是周思蕤朱秀妍，显然都不打算理会美容院外面聚集的这些女顾客，因此就在客厅里面的沙发上坐着说话。
美容院的大门，可是玻璃门，这些女顾客，站在外面，正好可以看到他们三人有说有笑，一时之间更是愤怒。
有几个人忍不住的望着客厅里面三人，连声冷笑。只不过，冷笑归冷笑，让她们做的更加过分一些，就比如走过去在门上拍几下，就没有人敢了。
她们虽然刻薄，对待FW人员尽可能的挑剔，但现在李析他们摆明了不在乎她们的态度，以至于众人立即就感觉束手无策。
接下来又有人来，倒是立即就有人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将顾客拦下，将李析他们可恶的态度大说特说，以至于这些顾客，在听了之后，也和她们一样，在门口停下。
当然，真正在门口和李析他们怄气的人数也就那么十几个，后来的顾客，被叫下之后，则是纯粹看热闹的心态了。
李析他们依旧并不理会，过没多久，就突然有汽车声响，好几辆豪华的汽车，同时停在美容院外面的停车场上。一辆辆汽车，最便宜的只怕也要几十万上百万的样子，紧接着，就从车上下来不少人，都是一些年轻男女。
这些人下车之后，立即就冲着美容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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