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伸手打开音响，一抹雪白在方玉眼前一闪而过。
“这款自带BOSE的音响，音质非常好。”白依依介绍道，“如果您对音质有更高的要求，可以加5.6万，升级成柏林之声的音响，那是市面上的顶级音响。不过我并不建议，因为BOSE的音响已经很好了。”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
天后王菲的歌声回响在车厢内，让人瞬间沉浸在伤心悲伤的意境中。
“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图你的钱”，
“爱我就给我买个包”，
“你说爱我，却连这点钱都不舍得给我花”......
“一起奋斗不过是幻想，我不想等我到黄脸婆的时候才有钱，再见。”
无论对与错，毕竟曾经幸福过；
没有怨与恨，只是让自己认清了现实的残酷。
现在，只想静静的回忆，让自己更加清醒。
方玉闭上眼睛，仿佛回来了那个清纯荡漾的时代，和她一起在电影院里看着电影。那时他的手，经常放在光滑雪白处。
细腻，滑嫩，还带着一丝凉意。
白依依也轻轻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感觉眼睛都湿润了。
所谓坐在宝马车里哭，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这也是在保时捷工作的福利之一，可以坐在豪车里感受一下平时不敢奢望的幻想。
她也喜欢名牌衣服、包包、化妆品，不过助学贷款，上大学时家里欠下的债务，父亲治病欠下的债务......
让她不敢去奢望这一切。
“啊！”白依依惊叫了一声，她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方玉刚刚缩回去的咸猪手。
白依依被方玉的行为吓傻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明目张胆骚扰自己的人。
读书、打工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被人骚扰过，不过都被她巧妙地避开了。
只是今天，方玉的动作太直接简单粗暴了，她避无可避！
他在耍流氓！
“对不起，我只是......”方玉尴尬地说道，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下意识的，说出去也没人信。
“先生，请您自重！”白依依语气冰冷说道。
她将方玉的猪爪子带出来的衬衣后摆塞进筒裙，推开车门下了车。
下了车，白依依的眼圈有些微红，她没有什么证据。即便说了，客户反咬一口，她也说不清楚，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监控室里，销售经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客户要试车，店里自然不能阻拦。但是一百多万的车，要是让客户不小心损坏了，4S店也承受不起。
展车里自然安装了监控，要是客户损坏了车，索赔也有依据。
“看着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做这种事。或许是以前养成的毛病。”销售主管有些遗憾。有些动作虽然没看到，但是客户手放的方向很明确。反正也没来多久，有录像，辞退她也不会惹什么麻烦。
白依依匆匆走了，方玉尴尬地下了车，有点儿手足无措。
还好这名销售顾问素质比较高，没有扇自己耳光。
另一名销售顾问迎了过来，“先生，白依依现在有些不方便接待你。我来为您介绍车子的性能好吗？”
方玉现在只想赶紧买车，完后速度离开这个4S店。
“不用介绍，给我算算价钱，今天这车就定了。”方玉说道。
“哦！”销售顾问有些惊讶，但这事有些不好处理。这车的销售提成应该算谁的？算在白依依头上还是算在自己头上？
百分之二的提成，二百万的车就是四万的提成，放在谁身上也能轻易放弃。
销售顾问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单子我来给您做？”
方玉看了她一眼，说道：“还是刚才那位小姐吧，毕竟她介绍了很久。”
销售顾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说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过了五六分钟，白依依冷冰冰地走了过来。
4万，欠款可以偿还一部分，所以她也只能忍着面对眼前这个衣冠禽兽。
热情自然是不存在的。
“没有优惠！”
“行。”
“不能贷款，只能现款！”
“行。”
“加装烟灰缸4300元！”
“行。”
“贴膜4万5！”
“行。”
“香水3000！”
“行。”
无论白依依说什么，方玉只有一个字，行。
白依依给方玉加了很多用不上或多余的精品，直到加无可加。
方玉看都没看，手脚麻利地签字，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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