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后,我杀你一次,你不死,我便保你!”
王玉屏扔下了这句话之后,转身便下山了。
唐重苦笑。
唐重是王重阳天道算定武当当兴的命中之人,王玉屏想杀他,替王重阳报仇,又想护他,完成王重阳的使命。
如果处理不好,便会让王玉屏产生心魔,所以王玉屏才如此做,若真杀不死唐重,那他便真是天道算定的那个人,为了武当当兴,为了掌教王重阳的牺牲,那便舍身护他!
唐重苦笑,摇摇头,回头看了眼武当山,带着虎贲营下了武当山。
武当山顶之上,两道人影屹立。
左边的面色苍白却云淡风轻,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右边的唇红齿白,年纪轻轻,却眉头深锁。
“我曾经也有一个师弟,叫周伯通。”
王重阳含笑说道:“他与你名字类似,人生经历竟也类似,从小天赋异禀,我曾将他视为我的继承人,逼他习武,逼他修道,逼他守护九阴真经,逼他在我离开后守护全真教派,明知他有意中人,却依旧逼他了结尘缘,只因我太看重他了。”
看着王重阳目光灼灼的眼神,周不通低头回答:“师兄又在说笑,世间并无全真教派。”
王重阳在武当山上的十七年多,确实时常说些呓语,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全真派啊。
“这不重要,”王重阳微笑着说道:“重要的是我明白了,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劝他去追求那个女孩,放弃这劳什子的全真教派,所以对于你,不要这武当重担,你若想下山,便下山去吧。”
“不,我没有。”周不通矢口否认。
王重阳却再度追问道:“那你怎么还记得十四岁那年的红衣?”
周不通脸通红,脑子里却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十四岁那年的后山。
那一年,北凉王唐慵带着一家老小,浩浩荡荡百余人上山,那时他刚马踏了江湖,当世人都以为他是要拆了那块“武当当兴”的牌匾时,他却上山只是烧香,并未做多余的事情。
试想也是,那年的北凉王若是真要马踏武当,也不会没带左右将军,七大义子,只带了红衣飘飘的长女唐柔,年纪虽轻却已诗名动长安的次女唐方,纨绔放荡的世子殿下唐重与痴呆憨傻的小儿子唐龙骧。
那一年,唐重大闹武当山,不烧香不磕头,骨头硬的要命。唐方虽然稚气,但是骨子里傲气十足,与道痴论道,辩驳的他哑口无言,说了句“武当道藏不过如此”却无人敢反驳,年纪轻轻,却已有名动离炎之势。
唐龙骧更是偷偷溜进后厨,吃光了一山和尚的午餐,闹的武当山鸡飞狗跳,武当山却无人敢多说话,仍由他们去闹。
唯独那红衣飘飘的唐柔安安静静,无意中入了后山,遇到了那个倒骑青牛的小道士周不通,唐柔玩笑般的告诉周不通只要他在真武大帝的头上撒尿,她便原谅了他的前世情债。
没成想他真的做了。
至此,周不通走入了唐柔的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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