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国与堰国交界的西南之地,一座孤城隔开荒漠,九州五国中属辰国,地域辽阔,横跨西南两地,但因西部环境恶劣,并无多少百姓居住,所以辰国主要城市都在南部聚集,辰国掌权的皇帝年纪尚幼,所以现在实权在手的是辰国的皇太后,也就是皇帝的母亲。
就是这座风沙中的孤城——北望城,却是堰国进军时,无法突破的“铁城”,北望城,由辰国大将军花无疾镇守,花无疾是四大神将之一,又属实是辰国一名忠将,在此守备数十年,从未闻有过抱怨,堰国曾进军辰国,却被花无疾依靠天时地利阻击,在这第一座屏障就没了法子,寸步难移,状况艰难,李武申还差点折腰于此,后三皇子出使,两国平息战端,三皇子也被留在辰国,名义上学习辰国人文礼法,实际上就是被辰国作为人质,强行扣押下来,李武申也因此,至今对三皇子有愧。
路河深夜醒来,像往常一样练习博闻,在恍惚间,却见到了这座孤城。
一队人马黑衣黑甲,背着堰国军旗,到了城边,守军大声询问,这队人马却置若罔闻,领头的将旗插在城下,在马上大呼一声,举起弓弩,“嗖”的一声箭出百米,竟然射中城上的辰国旗帜,只见旗帜缓缓倒下,之后那人回身,扬长而去,剩下的人却还在原地大肆射箭,故意挑衅,最终被城上的弓弩乱箭射死,死的时候还高声呼喊,“堰国万岁!”像极了狂热分子的做派。
路河回过神后,眉头紧皱,事出蹊跷,这种以卵击石,毫无意义的行为,为的是什么?自己留意了那个领头的黑衣将领,脸上有痣,这等射箭的水平,想必江湖有所名气,应该查一下,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至于这件事情,想来想去没有相通,便沉沉睡去。
隔日,太子邀请路河前往猎场打猎,路河带着凤宣一同前往,路上看到许多外地打扮的商人,忙问凤宣都是哪国的人。
“大人,这都是辰国商贩。”
“辰国的商贩?”
“辰国商贸发达,之前就有很多在我国做生意,不过最近是多了些,有些奇怪,臣之后查一下。”
“除了这个,你认识什么人可以百米之外,逆风射箭,还能百发百中的人吗?对了,脸上有痣。”
“这个,倒是不知,不过太子门下门客众多,有不少能人会武,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
“那你帮我留意一下。”
之后便到了猎场,只见太子端起一柄弓,两眼聚神,将弓拉满,呼啸一声,箭便带风而出,直直的插进对面的柳树中,惊走一群栖木的飞鸟,正要再搭弓射鸟时,一回头,看到路河:“路兄来了,快来快来。”
路河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弓,暗自震惊这弓的重量,随着太子,带着一群随从,来到一处灌木丛,正巧看到一只兔子,怀有身孕,行动迟缓,太子示意路河,路河轻轻摇了摇头,“换一只吧。”
“为何要换?”
“臣看这只怀有身孕,不忍下手。”
“路兄倒是慈悲为怀,可是就是我们不杀,这兔子也难免被林子里的狐狸叼走。”
“既然碰巧看到,就暂留它一条性命吧。”
太子想了想,无奈作罢,与路河骑着马游玩打猎,一日将尽,才尽兴而归,带着打到的一只鹿和两只兔子回到营地。
“路兄,此次救回我弟弟,可谓是辛苦,我们今天,就在此地喝酒,正好有野味佳酿,为路兄洗去风尘。”
“谢太子,不过臣还有事,我们改日再喝可好。”
路河准备去酔梦馆中寻王沁,看看能不能与她合作,今日博闻看到的事情太过蹊跷,日后肯定不会就此简单结束。
于是路河便作揖离去,夜色将至,剩下太子独自一人,在猎场饮酒,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突然闪进营帐,却跪在帐口,一言不发。
太子迅速拿起身边佩剑,右手的酒杯却还未放下,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大呼一声:“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的营帐?”
“殿下先不必呼喊,引来外面的人,先听我说,我是东廷使者,我东廷宰相让我给太子殿下传书一份。”
“东廷宰相?与我传书?”
“是的,这是信件,信件已到,小人去了。”黑衣人从衣服里拿出信件,端起短剑,在太子惊愕间,直接自刎。
太子颤颤巍巍地过去,拿起信件,犹豫了一下,并未打开,直接丢在火炉中,看着火光,旋即恢复了神情,一甩衣袖,又坐下喝了一杯,唤人进来处理尸体。
······
路河带着凤宣,往酔梦馆中走,“凤宣,刚才可曾见过可疑之人?”
“回大人,并未见到,今天会场虽然有几个我知道的能人,但是没有您说的那个人,这些都是老面孔。”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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