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赫拉帕卡时不时就让人邀请安道去他的宫殿喝上两杯,安道倒是乐得清闲,到是那赫努尔不经常出现在宫殿里。安道则经常看到在金字塔的顶端那一块,不是金黄色的,而是有些脱落的白色。
“守备长,请问你们金字塔的顶端是什么?”
“哦,听赫努尔说是能够充能的东西,原本可以让我去金色天堂,可是我已经在天堂了啊,你看,多少子民……”
安道可没兴趣听他疯言疯语,“充能的东西……难道是……不可能的,充能的东西可不止那一种。”
走出宫殿,安道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金字塔顶,在灼热的日光的照射下,有一小点光反射进他的眼睛——绿色的。
第三天的晚上,安道让芬奇和义待在休息所,并说如果有大的动静就赶紧唤醒那些乌沙比特。他自己则和赫努尔去地窖那里等待。
“你真的不需要躲起来吗?”
安道半靠在地窖金黄色的石块上,皎洁的月光撒在上面,看起来像是米黄色一样。
“如果我躲起来,那我如何看见你是否对那本书做没做手脚。”
赫努尔佝偻着枯槁的身子,看起来薄得跟纸片一样,又脆又无力,但是巫妖祭司们其实是十分顽强的,他们把灵魂和自己的身体绑定在一起,使得自己无法正常死去,而且难以杀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无敌的,比如一个尘埃之手他们或许就灰飞烟灭了。
“可是要是那鼠人看到你不肯交出来呢?”安道把那装着药的瓶子在眼前晃来晃去。
“他会的,他怜惜自己的小命,哪怕要冒险也再在所不惜。”
“你可真是个赌徒。”
“跟你比起来,我算什么。”
月光渐渐将影子拉短,沙粒和石块在夜晚的冷风中互相击打。
这时,地窖阴暗的阴影中发出一阵阵吱吱声,还有东西碰撞在石壁上的声音。
终于,克里奇将闪着妖异红眼珠的脑袋伸出来,看到安道以后,它是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也无可奈何,在将书拿过来的时候它就感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哪怕吃了不少口粮也是如此。
赫努尔那双枯槁的眼窝中闪着的幽蓝色光芒在看到克里奇双手拿着的一本和它身子几乎差不多大的书以后,突然就亮堂了不少,握着法杖的手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克里奇第一时间没有看到站在安道身后的赫努尔,只是站在地窖里,伸出半个身子,把那本书放在沙地上。
“人类玩意,这玩意,我给你带,带来了。你知道的,东西呢?”
克里奇的手死死扯住那本书的两边,看起来时刻准备着撕烂书籍。
“我怎么知道这书是不是假的?你来糊弄我怎么办?”
克里奇气得咬牙切齿,把那本书展开来,里面是一堆堆奇特的符号和艰涩难懂的图像。
“怎么样?”
“可以了,把书给我吧,这药也就是你的了。”
“把药先给我!人类玩意骗子可不少。”
“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书没了,我再去找,可是这解药没了,你这享受着不少好处的生命可就——咔嚓了啊。我做生意从来不失信,不信你看。”
安道说完把那个白色的小瓶子在克里奇面前摆了摆,里面粘稠的液体也只是微微晃动,但克里奇看不到液体的样子,只是看着那个瓶子,妖异的红色眼珠死死的盯着。
“好,人类玩意,一手交书,一手交药。”
说着,安道便看着克里奇颤抖的一只手拿着书递给安道,另一只手伸开,也对着他。安道把白色的药瓶递给克里奇,然后也是同时抓住书的另一边。
交手的那一刻,克里奇发挥出来鼠人的天赋,立马叼着药就躲进了地窖的阴影之中,发出喝下液体的“咕咕”声。那本书不是很厚,只是很宽大,而安道则把那本书翻开来,扫了两眼,很快就关上书籍。
“该给我了。”
赫努尔将法杖抵着安道的腰间,安道也能感受到丝丝微热的感受正在聚集。
“好好好,我现在可是你的囚犯,我可不想失去我宝贵的灵魂。”
说着,安道把那本书递给赫努尔,而后者也赶紧抢过那本书。
“你运气不错,是《九卷书》某一卷的手抄版。”
赫努尔极度激动的准备翻开这本书,去感觉不太对劲。
“我怕你会下一些灵魂陷阱之类的,你来打开。”
赫努尔颤抖着又把这本书交还给安道。
“哈?我会是那种人吗?”
安道深知自己可不是梵赫尔或者坎东那种人,抄写填补这些纳迦什的著作以后还可以吸收阅读者的灵魂或者一个响指召唤恶魔,这都是十分恶毒的招数。
但是,这并不代表里斯本特·守护者没有任何心眼。
安道当着赫努尔的面,翻开了书籍的第一页,然后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直到关上书籍。莎草纸在这么多年来竟然依旧如新,定然是魔法的维护。
“你还要我念给你听吗?勇敢的巫妖祭司先生?”
“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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