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叶欢只觉所有的记忆都象飘在天上的云彩,若隐若现,不可触及,恍若一场荒诞的梦。
最终不知受到什么吸引生根落下,脑海中却又出现另一段梦景,寒冬腊月漫天飞雪,一中年男子神情紧蹙却身穿官宦之袍,身外覆着绒毛大氅,怀中抱着一名在襁褓中的婴儿,婴儿唇红齿白,皮肤如鸡蛋清般细嫩吹弹可破。
“吱~”
破败的寺庙门扉打开,一群和尚涌入而出。为首的和尚貌似是这里的方丈,他一身光鲜的金丝袈裟,手中则是一根纯金锡杖,身后则是一群手持棍棒的年轻弟子。
身穿官宦大氅的男子表情不曾有任何变化,只望向襁褓中的婴儿是神情立即露出不舍之情。
“大师这孩子……”
“这孩子你放心,我会收他为亲传弟子,识他善恶、教他是非、嘱他美丑,怎么你还有何不舍,再说昨日你已答应佛祖,日后自会许……。”
为首和尚不知怎么,说道道佛祖一时,突然怀中婴儿哭声大作,这时场景又发生转变。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此时襁褓中的婴儿以能坐能走,会说人语。场景转化大殿上,男童双腿盘膝睁着一双好奇灵动的大眼面对着身前的青灯古佛,身后则是手拿剃刀灵佑禅师,又是好奇又是好动间没有发觉脑袋上的三千凡思,依依落去。
身后灵佑禅师终是露出微笑,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幸甚幸甚,以后你就是老衲的关门弟子,取名法海。”
场景又是一变……
寺院的后山处,一名布衣少年双腿盘膝而坐,神情肃穆,突然紧闭的双眼猛的开阖,“啪”的一声,一掌猛向地面击去,身子作用而起,拳脚自然向自方施展武动,衣襟咧咧作响,全身劲力尽皆倾泻于拳脚……
期间又是些场景的转变,如走马观花般云里雾里且亦真亦幻,直叫人真假难辨。
这时一声急促的呼声传来,这些场景立时如发胀的水泡瞬间破碎。
“师兄,起来,快起来……”。
叶欢的大脑昏昏沉沉有些发胀,耳边响起声音哈气般吹进耳朵里面,一个机灵前半身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谁……这是?我是在哪里?你是谁?”叶欢脱口道,前面浑浊的事物也渐渐清晰起来。
“师兄你终于醒了?”身旁传来小沙弥的喜悦声。
叶欢回过头去看见面前的小沙弥,咦了一声道:“师兄?你叫我是师兄?这里是?王导不是说过不会给我加戏了吗?”
“法海师兄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王导?加戏?戏曲吗?那是只有山下的平民才看的东西,我们是和尚不能看的。”小沙弥露出思索的神情一本正经的道。
“哈哈,你还真入戏,不过已经穿帮了,NG快NG吧。”叶欢只觉面前饰演小沙弥真是可爱,伸出手来准备拍下肩膀示意。
可这一身手,立即觉得不对,这手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自己那只常年活动后勤带有老茧的手啊,这分明是一只十四五岁小孩的手,上面皮肤细腻掌纹间依稀可见。
“啊”我这声音,分明稚子的童声,有点像太监的公鸭嗓子般尖细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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