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狐其通体雪白,不掺一丝杂色,皮毛如丝锦般光滑,仔细看去还隐隐泛着一种淡淡的光泽,流波似转,十分奇异。
不过此狐右后肢正流着血,点点滴滴地落在地上,触目惊心,而一双很人性化的眼眸内,竟然流露出坚强痛恨之意,使人看见,不犹生出几分凛然。
看见自己身形露出,那狐眼露出惊慌紧张之色,灵佑看见却反而一旁开口唤道:“法海出来。”
叶欢正担心那白狐命运之时,突然听到灵佑叫道自己,心下一紧,不知这老和尚又想干什么,可还是站了出来。
“师父。”
“法海,看清了前面是什么了么。”
“是。”
“那好,今天师父则给你一个机会,你平常不是总嚷嚷为师,为什么不传你法术神通之事,却只教你稀松平常的拳脚功夫,今日则是一场考验。”
“考验?”叶欢心下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降妖伏魔乃本寺历来所行之事,你身为我灵佑的亲传弟子更是应该以身作则,去降了那只孽畜,以正我佛决心。”
灵佑不带叶欢反应过来,将原本右手锡杖递给叶欢,向那趴与地上的白狐指道:“那孽畜已被我寺阿迦金刚阵所伏,你手持为师锡杖,只要上前用力向它脑袋砸去,必可降服于它。”
“嘶!”
叶欢倒吸一口凉气,这灵佑端的一手狠辣,心中却无不感叹道:“怪不得法海日后残酷无情,十有八九想必就是受这厮言传教导,才会有了日后那么多事。
“师父,这……此事恕徒儿难以从命。”叶欢思付一阵开口拒绝道,倒是让他身后受伤的白狐不禁多看他了一眼。
“唔?什么!”
灵佑还以为自己双耳听错,法海他从小经由自己一手培养长大,从来不敢反抗自己,他的话从来都是言听必从,今日怎么竟然反其道而行。
“师父,我佛常说众生平等,它只不过是盗几本书而已,我们就要痛下杀手,师傅不觉得残忍了些么。”
“法海,你错了”灵佑睥睨一眼地上白狐不屑道:“人乃灵长,亦被分为三六九等,妖类更是不遑多让,那地府下地六道轮回便是例子。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孽畜如果不是要偷我佛经书,现在怎会落到如此下场。”法海!难道你被眼前的孽畜眯了眼吗?”灵佑一声大喝如暮鼓晨钟,打断叶欢。
“师父……是。”人在屋檐下叶欢心里虽是极不情愿但只好应道。
看着最终法海还是手持锡杖向着妖物走去,叶欢嘴角漏出一抹无奈笑容。
“妖狐啊,妖狐。我叶欢不是不想救你,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啊。”叶欢一路慢慢行走心里默默念道。
那条路并不长,尽管叶欢脚步放慢,希望有什么奇迹出现,却不长时间还是走到了跟前,看着那向自己流露出哀婉痛楚之意的白狐,只是双手拿起的锡杖却硬是再也砸不下来。
“法海!你还在想什么?”灵佑看着半天没有什么动作的叶欢,皱起眉头,威严声不禁在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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