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一阵水声,一个沙弥模样弟子将最后一桶水加满,又倒入更大的浴桶里……
“师傅,热水已经加满。”大屋内的弟子朝着对面一层裹着朦胧幔帐的人影,双手合十恭敬道。
“下去吧!”
“是”向幔帐后面的人影施了一礼,那沙弥轻手轻脚将房门掩上。
待到那弟子出了门外,幔帐后的人影这才将手中的佛经放下,踏出幔帐,体型瘦弱却身穿一身肥大的缁衣,从年龄上看大概有七八十岁左右,有些行将木就。
老和尚正准备净身,突然耳朵一动,眉头皱紧拿起桌上的禅杖,出得房门,口中念道咒语,身影顿时拔地而起朝天上飞去。
待飞到万米处高空,乌黑的云端处上面站着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其中一个身穿盘领官服大袍,旁边一边站着则是一红唇齿白的少年好奇打量着自己,正是法海个聂侯二人。
老和尚眼睛微眯,朝着二人看去,一看之下心底顿时有如心底压石。
尤其那个身穿盘领官服的男人竟然凭他千年的法力,都没看出他的道行,如此怕是已成就仙人之体,在望想旁边那个少年则很快掠过,老和尚恭敬朝聂侯道:“不知上仙驾到,小僧有失远迎。”
“你一小小人参精,不好好苦修得道,却跑到人皇处霍乱朝纲,今日是怕饶你不得。”聂侯睁眼睛不怒自威道。
“上仙,小僧入世修行千年有余,今朝得以出世,乃是天意所为,我进得朝堂乃是布施天下,教天下人向善之举,从无有过半点导人烧杀劫掠或暴力侵夺,上仙口中的霍乱朝纲更是无稽之谈。”和尚语速不缓不急道。
“那赵构所颁布的拆除天下所有道观又是谁的主意?”
“这……”和尚话顿住想了想继续道:“下界佛道相争,本就或起或落,人皇该信什么,自是人皇拿的主意。”
“看来你的意思就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聂侯阴测测道。
和尚闭上眼睛算是默认,聂侯有继续道:“别以为你后面有人给你撑腰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在武周时期让你们钻了空子,忽悠武曌是罗门女转世,现在赵构你们又说天龙转世……哈哈下个朝代下下个朝代人皇又是你们哪个转世啊?要我说你们还修的什么佛,干脆都排队当皇帝算了。”聂侯怒极而笑道。
和尚口念微微佛经,但是法海眼尖见他额头上以是密布了一层细汗。
“如来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一个人参精趟这趟浑水。”看着和尚不敢回答:“我怜你苦行千年不易,我不杀你且下去退下官职,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人参精口角嗫嚅,最终叹了口气。
“还不走!”看着一动不动的和尚,聂侯皱眉道。
“上仙即是知修行不易,那也知道得道不易,小小如我一人参精苦修千余载,不说天劫之下无生死,如今有一机会能入住二十四诸天,上仙得罪了。”和尚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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