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庆余堂门口以是午时,这里的位置处于钱塘县中心要界。
法海下了马车,付了车钱,打眼朝着写着大字的牌匾望一眼,点了点头,看来没有走错。
由于是晌午,正赶上庆余堂生意红火的时候,人群进进出出显得络绎不绝。
进了庆余堂,朝里面看去这里是四方的堂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门内左边进门一角,是一位带有老花镜的老汉,年龄五六十岁左右,他正前方有一方桌子,上面除了文房四宝之外,有一壶茶,正给一位苦哈哈模样瘦弱男子号脉,表情认真。
而正前台是一名三四十岁的黑脸年轻,一只手看按着药方眼睛紧盯着上面,另一只手则在算盘上打得“啪啪”直响,剩余的人就是若干杂役这里暂且不谈。
号脉、写方、抓药、收钱一套流程,根本不给你讲价的时间,尽管人有些多,但不敢有人插队,庆余堂里面的大夫,那可是半个老神仙,谁敢得罪,以后还想不想看病了,口中喊着下一位终于轮到了法海。
“手伸出来。”老汉也不抬眼喊了一声。
法海撸起手腕,伸出了手,老汉搭了上去闭眼了一会,又吩咐张开口舌睁眼一看,表情淡淡于是在旁边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麻黄十克、杏仁十五克、桂枝三十克、甘草十三克。”
“好了,去按上面的方子去抓。”
眼见法海还没有起身,老汉有些不悦:“你怎么还不去,脉来急速,且舌红,身热。你这是发烧小毛病按着方子去抓,你这是小毛病要不了多少银子。”
法海脸色一红急忙施了一礼道:“小子身子虽有恙,但今天来却不是来贵堂看病的,而是来找王员外。”
老汉眉头一撇:“你找掌柜?”
“是,小子今欲来在贵堂找些活计勉为糊口之用。”上门是来求人家的,法海语气特意低了几分。
“那你可找错了地方,庆余堂伙计也够,就是药童弟子前些日子也刚收了一名,你若是不抓方子的话,去别处看看吧。”老汉平日里凶悍一些对谁也不假辞色,今日见着法海面向,唇红齿白皮肤也白净,除了留着短发有些难看外,但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少年终是没说下狠话。
“这……”
法海有些为难他实在是不想把尹别天的名号端了出来,正在为难之际,堂子门外槛跨进一名少年,他身形消瘦,一只手拿着一个药锄,零一边手臂挂着一个药篮,正准备朝着后面药柜走去,路过法海之时扫了一眼,立即停下脚步一拍脑袋叫道。
“你,我记得你,你就是救了尹家小娘子的人,师傅这些天还念叨着你什么时候来着。”说着急忙跑过来,盯着法海看了一会,又是点头又是眉开眼笑。
老汉哼一声,怪罪许仙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视而不见,又惊奇道:“咦?汉文,他就是掌柜收的第二个小徒弟?”
许仙一高兴什么都忘了,这才想起来刚在的失礼之处,连忙作揖道歉:“二老爷说的不错,他就是师傅说的我那个小师弟。”说完瞥了法海一眼,见说小师弟的名号,对方表示默认,他心里突自高兴着。
“既然如此你带他进去吧。”二老爷闭眼招了招手。
“对了,他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拿着这方子给他抓些药。”老汉将方子扔给许仙,许仙连忙接着一看,抓起法海的手小心把着脉,一会时间再也不耽误抓着法海的手先往药橱哪里跑去。
法海犹如一只木偶,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还受了尹别天的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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