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观音
中土,炎黄帝国。$@小说$
江南的春天桃红柳绿,鸟语花香,温湿的气流滋润着充满生机的大地,把如画般的青山绿水描绘的更加艳丽。尤其是这被誉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一的杭州,非但景色醉人,而且物资繁华,贩夫客商,游人墨客挤满了这个花花世界的各个角落。
在清幽的西湖湖畔,有一座依林而建的宏伟气派的庄院。这庄院的主人,姓谢名玄,本是一位在江湖上极有声望的人物。
二十年前,他统率武林群豪,进攻幽家,夺得藏有轮回珠地图的血观音。之后,他便退隐江湖,隐居于此,参详血观音中的密秘,以冀取出地图,寻到那传说中的轮回珠和《猎仙**》秘卷。
原来这轮回珠有两种奇能,只要将此珠吞入腹中,此珠便会付于五脏,与**相连,使身体产生变异,变成世间容貌绝美之人。另一奇能是,可使吞下此珠之人,在活到一百岁之后,这人就会一刻一刻,返老还童,年轻下去,直至如初生婴儿时,再一刻一刻长大,等到活满一百岁,再一刻一刻年轻至婴儿,如此反复轮回,既能体验人生的每一个阶段,而又不会寿终正寝。
而那《猎仙**》秘卷乃是魔界第一魔功,习成之后,自可横行天下。
是以世间之人,无不想得此两物,使自己拥有永世不死的完美身躯和无敌魔功,从而永享世间的诸般乐趣。
谢玄在幽冥城一役之后,心想自己率领各派进攻幽家,致使各派损失高手无数,到最后血观音却让自己独得,不知会遭到多少人的嫉恨。为了拉拢一些武林中的强势人物,他便把自己的长女花慕蝶,许配给了青城派掌门叶飘云。将次女谢雪霭,许配给了武当派掌门太极真人的首徒聂海棠。另外还有三女儿谢雪痕,独子谢无双留在身边。
“你整天窝在书房里研究那劳什子,都这么多年了,又什么也没发现,你何不花点工夫把无双那孩子给研究研究,你看他现在都顽劣成什么样了,文也不学,武也不就,整天在外面去野混,我看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谢玄在书房里把玩了一上午血观音,刚走出来,行至前厅,便听夫人花芙蓉坐在椅子上,唠叨起了他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谢玄还未答话,忽听厅外一个声音接道:“谁在说我的坏话哩。”一语甫毕,从院子里一溜烟般,奔进来一个有十四五岁,身着珠白色青带束腰锦袍的少年。
这少年生得剑眉飞扬,目若秋水,鼻子挺秀,唇红齿白,一进厅中,便俊面舒展,笑吟吟地看着母亲,浑身透着英挺之气。
花芙蓉怔了怔,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骂道:“放肆!你这个小魔头,对你老妈也敢这么说话。”说着,举掌要打。
那少年笑着躲到了父亲背后。谢玄因谢无双是独子,所以对他很是娇纵。
“如果是我的儿子,我就一天抽他三次。”这声音清脆如珍珠落玉盘,婉转悦耳。惟有谢无双扭头瞪着一个由丫鬟随着,正走进厅来的长发披肩的少女,喝道:“三丫头,关你个屁事?”
“看看你们姐弟俩,都没规矩。”谢玄笑叱一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小姐便是谢玄的三女谢雪痕,生得鸭蛋脸型,修眉横扫,俏眼神飞,穿着一身水葱色的衣裙,衬着玲珑有致的婀娜身段。迈着风流步态,走到花芙蓉身边,挽住母亲的胳臂,用一双水灵灵的荡人秋波,狠狠地瞪了谢无双一眼。
“你也不像话,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花芙蓉握着女儿的手,训斥了一句,但面上却一点怒意也没有。
谢雪痕冲着母亲挤了挤眼睛,又拿香玉般的俏面偎在母亲肩上蹭了蹭。每当女儿这样,花芙蓉心里的一切愁绪,总是烟消云散。
谢玄瞅了谢无双一眼,见他额上见汗,便问道:“看你头上这汗,干吗去了?”谢无双道:“我在西湖边上转了转。”
谢玄道:“那还能转出汗来?我看你也吃不了习武的苦,日后也不想让你再涉足江湖,不如就好好的读点书,保得日后平平安安,也就算是大幸了。”
谢无双一听“读书”二字,便似被念了紧箍咒,头上不禁有些发胀。
谢玄道:“你二叔呢?去把他叫来,我有事交待给他。”
谢无双答应一声,出去了。少刻,谢无双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人是谢玄的二弟谢圭,是谢家的总管。
谢玄向谢圭道:“听说黑龙帮主熊霸天和他的堂兄熊变都来杭州了,你去查一查他们,看看他们都有什么动静。熊霸天这个人的野心极大,他此次前来杭州,决不会是游玩来了。”
谢圭答应一声,便要出去。谢玄又叫住,道:“崆峒派莲花道人的七十大寿快到了,我既已隐退江湖,到时我就不去了,你就备上一份寿礼,代我去意思意思。”谢圭辞下去,着手办去了。
谢玄一家四口,说了一阵闲话,也就散了。
不觉日落西山,夜幕悄然降临。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带着浑身的疲倦进入了梦乡,温柔的夜色中,虫萤飞舞,清籁四起。
这时,谢家庄院南侧的密林中,突然闪出一条身材魁梧的黑影。这个人虽然身材高大,但身法迅捷如电,展眼间掠至谢家庄院的墙下,转头左右观察了一下,双膝微弯,一长身,悄无声息地上了院墙。接着飞檐走壁,直奔谢雪痕的闺房。
到了窗下,只见室内还亮着灯。他在窗纸上戳破一个孔,凑目一张,见谢雪痕正和贴身丫环坐在桌旁。便从身腰上取出一支四寸长,芦苇般的短管,轻轻地插进孔里,用嘴在管上一吹,室内一头的管上,便喷出一缕**香烟。
少顷,便见谢雪痕便和丫环趴倒在桌上,昏迷了过去。这大汉轻轻地推门而入,见这二人如死了一般,便从腰上取下一条口袋,揽住谢雪痕的纤腰,只一提,塞进了袋中。然后出了房门,直奔谢无双卧室。
行至门前,见里面灯火已熄,他附耳在窗上净听了一下,见里面微有鼾声。便将将装着谢雪痕的口袋放在墙下,然后蹑手蹑脚推门而入,走到谢无双床边,伸手撩起谢无双的被子。
谢无双蓦然惊醒,但还不待他叫出声,那黑衣人便出手如电,点了他的哑**,和上身的几处大**。伸出大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也塞进了口袋,负在背上,走出室外,把谢雪痕也背起来。耸身上了房顶,几个纵跃,出了庄院,飞进了那片密林之中。
这个黑衣人刚刚消失,又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飘出,比之刚才消失的那个黑衣人尤为诡异,也是飞进了谢家庄院。
这个黑影一进院,便朝一座花池边上落了下去,一着地,却化作了一只通体漆黑油亮,双睛如燃火明灯,四蹄微露钢钩的九尾玄狐。
这九尾黑狐在花池拐角处,探头观察,见四下无人,便如脱弦之矢,弹射而处,一溜烟般,无声无息地窜向谢玄夫妇的卧室。将及门前时,并不刹步,眼看将要撞上时,哗然散成一股烟,穿过门缝飞了进去。一入室内,便化为人形,却是亭亭一黑衫女子。
谢玄夫妇久走江湖,顿时警醒,急忙坐起身来。谢玄急忙抓刀,喝道:“谁!”一面下床,同时打量这女子,昏黑中看不清面貌,只见她身段高挑,体态丰腴。
这九尾狐妖不待谢玄动手,右手玉掌一抬,掌中渗出一滩血,化作一根长有七尺,漆黑闪亮,顶端有一个三面骷髅的黑杖。
狐妖不待谢玄下地,挺仗向谢玄当胸搠去。
谢玄挥刀“唰”地一声,将黑仗劈开,却只发出哧地一声闷响,并非金铁交击之声。谢玄心中奇怪,却见黑杖上居然出现了一道血红的伤口,接着伤口又倏地自动愈合了。谢玄正在惊异,狐妖又抡杖向他当头击下。谢玄忙举刀相格,但听“啪”地一声,刀杖相交。狐妖一双纤纤玉手紧握魔杖,用力下压,谢玄运力以刀格住。
只见那魔杖皮如鳄鱼,压住刀刃之处,又出现了一个伤口,而且也滴下血来,但是并不折断。谢玄觉出这黑杖尽管有血肉,但里面却是坚硬之物,这才不至于被他的刀斩断。
就在这时,黑杖骤然一软,变成了一条有三个面孔骷髅头颅的黑蛇,将光滑带有浓腥气味地长身一扭,顺着谢玄的刀,闪电般缠向了谢玄的手臂。
谢玄大吃一惊,急待甩时,那黑蛇已直扑他的颈间,骷髅头把口一张,露出森森白牙,咬住了谢玄的咽喉。
原来这黑仗乃是魔界的宝物,此宝非金非木,是魔皇以人类飞禽走兽的骨血炼制而成,乃骨血肉之质,非但能够变化,而且有自愈之能。不用时,即会化作一滩血,渗进手掌,顺着血液流进心中。使用时,只要一动意念,便会从心中顺着血管,从掌冒出,化作手仗。
花芙蓉也早下了床,见谢玄被蛇缠住,急忙去扳那黑蛇。狐妖突然抢上,夺过谢玄手中的刀,一刀搠在了谢玄的胸口。谢玄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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