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钱姑娘抛绣球择婿的日子，特意闲来一看。”同桌的另一白面男子年纪不大，嘴上说说凑热闹。
麻衣青年会心一笑，道：“可惜。这绣球难抢，近几日大量人马齐聚重阳。听闻大多秀才才子，这些文弱书生估计被挤到即使是大力士也抛不到的角落了。”
“哼哼。这又不是对对子吟诗做唱，我都不信那些文绉绉干木材抢得过我。俺铁牛可是从小搬货，一次可以搬两百斤咧。”脸色黝黑胸部圆实的铁牛一拍桌子，嗙的一巨响，桌面出现一个印痕。
“若是月老一线牵，绣球春风也来相送，九分天注定。”白面男子道。
“抢绣球是什么？我也能参加吗？”牧尘生问。
“吃饭。”卫成说。小二端上了菜点，他先一步捡起筷子，拿着筷子好像握着鸳鸯刀，一下便把鱼头齐断。
牧尘生一直以来吃饭都是众人等他第一口，才动手。看他没有让自己，这下也立即行动起来。
他心中依旧惦记着，便想待会有机会看一眼。
这里工具不其全，菜也不精细，大块大块的，嘴巴没有卫成的大，夹起来不吃如何。
以往上百道菜他指着哪里便有人给他夹过来。
从小就被教授餐桌礼仪，端坐立、食少言、进口细、不作声。看旁边的都直接用手抓，他搓了两下不知如何，心急之下也效仿了。
卫成看了一眼，也直接用手抓了起来。牧尘生看到卫成好像不太管自己，更加放肆，双手齐上，更有滋味。
“钱姑娘出来啦。”外面有人唠一嗓子，便看到好几人跟了跑过去。麻衣与铁牛对视一眼，唯恐落人一步跑出去了。霎时间，整个客栈空了，就连店小二都在门外远望。
牧尘生从小便是好奇心强，耐不住的主子。记得当时有一次带着妹妹去御膳房偷自家的东西，最后被舒钰静罚站半时辰，往后也不知悔改。
他吃完后看着眼巴巴的牧尘生，只说：“上路，百里外便是楚牧关了。”
“我们能去看看吗？”
卫成笑道：“你不想南下了？真想在这里找个婆娘，我有把握帮你抢到。”
“这游戏是找妃子的？”
“差不多，不过是他找你。”
他霎时没有了兴趣，说：“那我们走吧。”
上车前，卫成道：“这是某家女子选夫婿，谁接到绣球便嫁给谁。所以没什么好看的，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背背《道经》《诗经》。”
“不要。”牧尘生心说背那鬼东西才是真的无聊。
车继续南下，上车前他捡了几个馒头，可以消遣时间。
卫成则是提了两壶五粮酿，启程时喝了一口。他并非不想理会他，只是明白他若是先说话，恐怕那家伙便会唠叨不绝，问东问西。
他是太子爷，身份摆在头上，所以一开始就对他不闻不问。
牧尘生偷偷掀开一个小角，看到前方集聚很多百姓，越发密集，势必不能正常通过，心中又是期待。不知不觉也把脸露了一半。
通过重阳最近是这一条，其他道路又小又弯曲，可能迷路在其中，此刻也无法退路了。只得让马车停在一旁，他拉开窗帘，看到他把头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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