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收拾好,准备南下。”卫成道。
“今天么?”牧尘生听到之后便放下饭碗,问:“直接过关吗?”
“嗯。你会不会收拾打包?”卫成见他多了一些木头。
“会,包起来就好了。”他低下头道:“可是我还是想见见哥哥,自我懂事来就没怎么见过他,一年回来一次,人都忘得差不多了。”
“这可不行,我们这次是偷偷出来的,不能让别人知道,后面就是最危险的路程了,一点差错也不可出现。明白吗?”
他回到房间就想如何把这东西送进宫去,过了这关恐怕更难了。之所以去看他哥哥,不仅是看他,而且让他今年把这几个木头送进宫去。除了他,宫外何人能踏足后宫禁地?
他把木偶拿出来,在一名巴掌高的男孩肩胛正中之下刻上牧尘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练字的好处。
拿着匕首看着里面的自己的脸颊,在看那木偶脸面。不大像,木偶的脸有点夸张,为了突出一处之美,而不协调于真人。
他是站着的,眼睛迷离,不知傻笑看着什么。右手指着前方,他趴下来,眼睛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突然大笑了起来。
原来那小姑娘正面看起来虽然好看,不过却不如牧女媖灵神,看起来呆呆地坐在一个大灵芝上面思考。他怀疑是捂着嘴巴偷吃。这下他顺着手指看去碰巧看到她不是在偷吃,而是在偷笑。
她把小人翻过来,精细地刻了牧女媖三个字,后在三个字留了一小段距离,刻了一个稍大的字“傻”。
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那只木鸟凝固在看着打开的木笼出口的时刻,他在圆顶刻上灵笼鸟。后在笼底刻上“两蛟长弹晨珠落,灵鸟落羽黄昏时。”
满意地用锦帕包了起来,直接把床单割了一块,绕了几圈,打个结做成一个背包挂在身上。
城门上面的两位士兵这几天得了抑郁症,近日无论早中晚都有两个监察官来转悠,每日都在这里逗留许久。每次一换班就立马看到,二人想来安稳,所以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
其实不仅他们二人,这几日巡查频率增高了一倍,人人皆是面受骄阳背靠寒潮。
牧毅下午空闲的时候,他总是站在瞭望台一览楚卫国千里草野,看着鹰击长空,人点绵连。
他一站便是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在右侧被西狼山吞掉。关外风光在收兵的眼里单调乏味,既没有诗词上面的,秋风萧瑟沙场点兵,也没有水墨画上的黑云压城,撒墨成兵。
就是一片看了几万遍一如国内的肥沃草原,偶尔有几只野马嘲笑这些牧月国的傻子,我方都在帐篷美酒。
下面的青草更加滴翠,更加饱满,这是历代鲜血浇灌的。当战争来临的那一个夕阳,它们在古老的魔咒下苏醒,恶鬼干枯的爪掌跳着胜利的战歌。
千机子说:“那里依旧如此黑绿。”前面那几人知道来人是他,更加挺直腰板。
若仅仅是牧将军倒还可行,骄傲撑直他们腰板。可是头上冠着青丝绸,身穿灰布衣的千机子便不一样了,恐惧僵直他们骨头。
千机子对军队的管束做到了天愤人怨的地步,牧楚关军队的赏罚细分便是他提议的。细分到生活的小事,衣食住行皆有人打分,起初五分,十分赏,两分罚。人怨言“夜间憋尿膀胱爆,离军三米血将流。”
千机子未来之时,当时牧楚关的正关军的都督叫杨文廷,私加一条军制,重赏轻罚。
具体是,军饷每人暂留十分之一,大战后轻功返还(一个人头)双倍,中功(两到四个人头)四倍,重功(十个士兵人头以上或者任意一名敌方将领)十倍。处罚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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