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狼坐在古风的酒葫芦上。古风脚下驾驭着大酒葫芦,手里握着小酒葫芦,一口一口喝着小酒,悠悠哉哉像乘船一样,行驶在云海中。
“给我也喝一口。”
王狼伸出手来。
“凭啥?”
古风扭头看向王狼,神色古怪道:“我现在可是你院长诶,你是我学生。学生找院长要酒喝,还有王法吗?”
“因为我今日高兴啊。”
王狼神色也有些古怪:“我还没答应做你学生呢!”
“哦……”
古风将酒葫芦递了过去:“给,这酒不能多喝,一小口就行。”
“你不够豪气。”
王狼接过酒葫芦咕咚一大口,神色顿时迷离起来:“这酒劲真大。”
咚!王狼头磕在大葫芦上,喝醉了。
“仙人酿的酒岂是尔等凡人所喝的。”
古风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拿过王狼手中酒葫芦,又喝了一口:“啊,美滋滋。喝了我的酒,就是我学生了。嘿嘿!这都是命啊,逃不掉的。”
王狼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里他坐在自己的小屋子前,美滋滋的烤着肉,王小害就蹲在他的脚边,张大着嘴,口水都滴到他脚上了。
“真是馋。”
王狼丢过一块烤好的肉,摸了摸王小害的头。
“怎么有点扎手?”
王狼迷糊的睁开眼睛:“呃……”
他的手正摸在方明武的后脑勺上,方明武剪的是一个寸头,因此摸起来扎手。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方明武的头靠在了他的大腿上,大腿上还有方明武流的哈喇子。而且,他的嘴里怎么塞了一团罗布袜子?怎么还能睡得这么香?这袜子好像是自己的,有六七天没洗了。
王狼小心翼翼从方明武嘴里抽出袜子,又想把脚抽出来。
“汪!”
床底下传来一声狗叫,王狼低头看去:“王小害!我这不是做梦吧?”
王狼不敢相信王小害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使劲掐了一下方明武的面庞。
“嘶。怎么脸好疼啊。”
方明武睁开眼,迷糊道:“嘴巴好干啊。”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看向王狼:“你醒了?”
“嗯。”
王狼摸摸头问道:“这狗?”
“狗是昨天古老头送来的,你昨天喝醉了,他就把你和它放我这了。”
“哦……谢谢你。”
“不用谢。”
方明武拍拍胸口:“你以后就跟着我明哥混,有什么事我罩着你。”
“好。”
王狼点点头,问道:“但是为什么不叫方哥或者武哥?”
“因为做人要光明正大。”
“哦……”
王狼有些心虚,突然感觉方明武很不错。
方明武先带着王狼和王小害去饭馆搓了一顿。这一人一狗吃得都很凶,顶大个盘子一两口就给吃完了。方明武有些肉疼,但还是做足的大哥的气势,爽快的付了钱。
走出饭馆,方明武便带着王狼值班。说是值班,其实就是看守城门。
树下,古风躺在竹椅上,斜着眼看着方明武带着王狼吆五喝六的,检查着入城的人。
“这两位,一个闷油瓶,半天不一个字。一个话痨,叽叽喳喳跟个苍蝇一样。也能走到一起,真是怪事。”
古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喝了口酒。
这一喝,便是十天之后,明武学院开学招生。
古风带着王狼和方明武前往明武学院。
刚开始方明武是哭着喊着不去的。他知道古风古大爷是个高手,却没想到这家伙摇身一变就成了明武学院的院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明武学院要倒!
“我才不去!修炼多辛苦,我曾见一个胖子把自己练成了干巴猴。守城门多快活呀,哪个见了我不得叫我声明爷!干嘛要去修炼,遭那罪受?”
方明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赖在地上,两脚乱蹬,颇像个二傻子。看得王狼一阵发呆,还能这样?大哥,你都十五岁了。
晃得古风有些烦躁:“难道你不想长生不老吗?”
“不想!早死早超生。”
“你……你爹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古风当即就想一巴掌给方明武拍进土里,送他去见他爹。又转而一想,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让他心甘情愿去才行,否则,去了不好好学有什么用?
于是古风笑呵呵的说:“难道你不想成为一个有本事的光明正大的人吗?这样你就可以锄强扶弱,让别人也光明正大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不是吗?”
“哼!我……不,我去!”
赖在地上的方明武立刻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喜逐颜开:“哎呀,这明武学院名字也起的太好了,简直是为我而生呐。”
王狼和古风两个呵呵一笑,你开心就好。
王狼倒没有什么,随遇而安吧。既然白帝已经帮他实现了愿望,自己也就不好再反悔了,去吧,四处看看,就当散心。
三人各怀鬼胎,坐在酒葫芦上,飞在白云之上,蓝天之下。
王狼抱着王小害,王小害汪汪乱叫,很是兴奋。大概它也没想到有一天狗也能上天。
学院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距离很是尴尬,就在雪之国国内,主要是帝国很大。
越过高山和河流。三人来到学院之处。看着学院两边的两座大山,王狼觉得学院所处的位置很重要,他看向方明武的屁股,他在学院前奔跑,带动着屁股也晃起来。
“你怎么流泪了,没见过这么雄伟壮观的学院很激动吧?”
古风很是得意的喝了一口酒。
王狼揉揉眼道:“不是,风吹了,辣眼睛。”
“走吧,随我进去。”
古风挥挥手,带着两人步入院门。
看院门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大爷,院门口有颗高大的说不出名字的青树。老大爷躺在树下椅子上的姿势和古风很像,腿翘得比脑袋还高。
老大爷斜睨了古风一眼,开口说:“你当个院长是真的潇洒啊。潇洒走一回,一走三百年。城里的女人身上香不香啊馒头白不白呀?”
“你是想说白帝吧。香!流连忘返。白,垂涎欲滴。嘿嘿,别人不敢说的话我敢说,别人不敢做的事我敢做。你个胆小鬼,恐怕都不敢出门吧?”
古风走到老头子边上,踢了一脚他身下的椅子:“聂惊风,来,喝一口。”
“你去了有什么用?不也是个看大门的。”
聂惊风接过酒葫芦,咕咕灌了两口。
“诶?你去过白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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