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秋季,我出生于皖南大别山深处,出生的时间是半夜零点,正子时。现在看来,后来的各种异变就是从我出生的那刻开始的。
我叫唐璜,我从小就有些与众不同,详细以后再慢慢道来。自出生以后,这个深山我总共待了五年,前两年由母亲带我,等到我三岁,可以脱离母亲怀抱,她便出去工作,换由我奶奶带我。至于父亲,我则没什么印象,他应该是常年在外工作,所以我才没什么印象的吧!
生命的前两年懵懵懂懂的,反正我是记不得什么了,但是五岁那年,只有我和奶奶在家时,却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呵呵,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了,但那次事件真的改变了我对世界的认识,甚至直到今天,我依旧能想起那次事件的所有细节!
深山里的冬季,注定要天天吃同样的东西,时不时挨点饿的。除了墙角放的几个老南瓜,菜地里,雪堆下面也只有大白菜和莴笋。每天甜的南瓜粥,咸的蔬菜粥,整个冬天也见不得一次荤腥,简直要把人饿疯,咳,不是简直,就是有人饿疯了。
那一天下大雪,远房舅奶奶说过,今天要来做客的。我腹诽,本来就没什么吃的了,你还来做客!可一直到下午,都没见人来。我想,该不是不来了吧!心底突然又有些高兴。
晚上,这时候连奶奶也认为舅奶奶不来了,摆好两副碗筷,就喊我过去吃粥了。
又是蔬菜粥!我都要吃吐了!
我别扭的坐下后,心有不满,把筷子推开,我冲奶奶喊道:“我要用勺子!”
奶奶正准备转身去拿勺子,“咄!咄!咄!”,门上传来三声敲门声。打开门,一道黑色的人影站在门口,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我走两步到了床边,离大门更近去看那人。
(这里你们可能对屋子的构造感到比较奇怪,其实不是我写错了,是我们那边房屋的特色如此,我们这里的屋子大门进来以后是中堂,又叫大堂,然后向左向右都是卧室,再往两边可能还有卧室,看家里人有多少,而卧室向后,整个屋子的后方才是厨房,所以才有我前面的说法。)
风雪呼啸不绝,在那个人的身前形成一个漩涡,不断的吹进屋里来。她披了一道黑色的大毯子,裹住全身,就把毯子当做雨衣,这样走了过来。奶奶为她拂去身上厚厚的积雪,然后引她走了进来。
她身上的黑毛毯又脏又破,好几处都有着窟窿,走进来时衣服上的融雪滴下来,鹰钩鼻上一对深凹进去的眼睛盯着我。
吃小孩的老妖怪!我第一反应就觉得她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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