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前后隔绝。
前面两人气势汹汹,后面两人萎靡不振。
山路崎岖,废人精力,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个相对平缓之地。
此处有瀑布垂下,四周百米外多是悬崖峭壁。
瀑布的水流不大,垂落后形成了一条小溪,溪水边缘是块平整的石子空地,前面二人站在瀑布旁,用水清洗手脸。
我和师傅则立在后面,不知进退。
一人回头,趾高气昂地命令师傅,“陈长风,去搞些吃的,我饿了!”
回头之人正是师姑。
师傅听后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我孤零零一人。
我看着二人,只觉此二人比鬼魅还可怕几分,若稍不留神就会被二人生吞活剥,就在我提心吊胆时。
何姑开口说,“师侄,站那么远干嘛,过来洗洗脸,凉快凉快。”
我瞬间冷汗直冒,连连摆手,“师叔,啊呸…师姑,我不热。”
何三姑语气柔和地说,“脸都出汗了,还说不热,快过来洗洗。”
我连连摇头,柔和地语气中我闻到了浓浓的阴谋气息,前面师姐那一巴掌可是记忆犹新。
突然师姐厉声呵斥到,“我师傅叫你过来,你就快过来!”
我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到了师姑身前,她莞尔一笑,拉我蹲在流水旁,用手舀水给我净面。
一边洗一边说,“我和你师傅本是一脉,都是岐天教,只是师傅不同罢了。所以你不必如此拘束,哎…你师傅也是真懒,自己脏兮兮的不说,把徒弟也带的昏头土脸。”
我就看到师姑舀的水在她手心时干干净净,可是在我脸上洗了洗就变成了黄汤重新留入溪中。
在看看别人衣着可谓是一尘不染,而我和师傅则是不修边幅。
接着师姑卷起裤腿,叫我站在溪边,取下我的木簪放下我的头发后让我俯身,我俯下身后就开始给我洗头。
师姑很耐心,手也非常轻,不像师傅每次帮我洗头都会攥下我一撮头发。
我开始质疑师傅给我灌输的知识,“女人等于母老虎,母老虎等于鬼王”。
洗净后,师姑又给我梳头扎发。
这期间师姑说话也是温柔动听。
这让我彻底不相信师傅所说的话。
弄完后,我想着我曾冒犯过师姐,就走到师姐旁对她说,“师姐,那天我不是有意摸你的胸,我以为你是男的,对…”话还未完。
“啪,流氓”接着她扭头就走。
五个指印又一次印在了我脸上。
我委屈巴巴地看向了师姑说,“我只是想道歉。”
师姑上前把师姐拉倒一旁轻声说了些什么。
说话时,师姐也看了我几眼,眼神种带着些许愧疚之意。
两人交谈完后,师姐对着我气鼓鼓地走了过来,我呆在原地,赶忙双手护住我的脸蛋。
走到我身边后,气势汹汹地把口中气息吐出。
我以为马上就会飞来一个如来神掌,赶忙闭眼说到,“轻点…轻点…”
可就在我求饶时,耳朵分明听到,“对不起!”
我诧异睁开眼睛,怯怯地问,“师…师姐,你刚刚说什么?”
“对不起!”师姐低着头对我说到。
我立马欣喜万分,连连回到,“没事没事,该道歉的是我。”
师姐也是眯着眼睛微微笑着,这笑容让我神魂颠倒,正飘然时,头上突然挨了一下。
身后响起师傅的声音,“还不快点架火。”
我回头一看,只见师傅抗着一头野猪,正喘着粗气。
师姑看到师傅劳累,眉头微微一低,好似有些心疼开口说,“师兄,还是我来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师姑对师傅好言以对。
师傅听后立马把气往嘴里一咽,站直身子,连连摇头,“没事,你歇着,我不累。”
我收集柴火,师傅则在溪水旁整理野猪肉。
火生了起来,师傅肉也弄好了。
不多时,我们四人美美吃了一顿烤野猪肉。
吃完后,师傅看了看已至山边的残阳对师姑说,“三姑,天马上就黑了,我们今晚就在此处休整一晚,明日出发如何?”
师傅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呱…呱…”声响起。
我们抬头去看,就见一群乌鸦正往西边飞过,鸦群飞到我们头顶时就如同一片黑云掠过一般。
而且各个争相恐后,仿佛它们很着急去一个地方。
师姑眉头一皱问师傅,“师兄,你看这…”
“千鸦齐飞,不远处定是死了许多人,三姑和我去看看!”
师傅回头叮嘱我,“西儿,保护好你师姐,我和你师姑去去就回。”
说完师傅带着师姑就奔向那群乌鸦飞去的地方,师傅和师姑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和师姐围在火塘边,昨晚收鬼我一夜未睡,今又匆忙赶路。
下午又因畏惧师姐师姑,所以绷紧神经以至于没有察觉困意,和平相处后并未发现师姑和师姐如师傅所说那般恐怖,因此现在困意阵阵袭来。
我打了个哈切,眯着眼对师姐说,“师姐我好困,我先睡会儿。”
就这样,我自顾自躺在火塘边睡了过去。
“师弟,快醒醒,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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