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找孩儿何事?”贾文看到贾方的脸色现出健康的红色,眉宇间的疲乏之色褪去许多,心中暗叹刘大夫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若是他的人品如他的医术那该多好,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令贾文不由得叹了口气。
“文儿为何看到为父就唉声叹气?是为父做的不好,还是为父让你挂心了?”
贾方的话让贾文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今他说不清楚和父亲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父亲再不是那个威严的父亲,反倒在自己面前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唯恐说了什么不当的话。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左右不了这种局面。
“父亲,我只是忽然想到刘大夫的医术和人品。他的医术自不必多说,但人品却不敢恭维。”密室中那截白藕似的手臂总在贾文面前晃荡,他却不得不与罪魁祸首为伍。
“文儿,话可不能这么说。”贾方不认同地摆了摆手,“为父觉得刘大夫这人还是蛮不错的。他这个人虽尖酸刻薄,又小气又贪婪,但治起病来却没得说。你看看我,只吃了四五天的药,咳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贾文的眉毛跳了跳。前几日父亲还在因为五十枚金币的事情诅咒刘大夫,今天怎么就换了个口吻?他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不出所料,贾方接下来的话差点儿惊掉贾文的下巴。
“除了看病是一把好手,刘大夫也是非常热心的。昨天他亲自来了一趟,一来看看为父的病情,二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你说。你偏偏不在家,他就把事情告诉为父了。呵呵——”
贾文从父亲的笑声中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息,刘大夫究竟说了什么事情不仅让父亲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还乐得笑出声来?他狐疑地看了一眼父亲,最起码刘大夫让父亲彻彻底底地高兴了一回。
自贾文记事起,父亲总是一副谨小慎微,不苟言笑的样子。若是神族那群威风凛凛,趾高气昂的将军们降临人间,父亲就变得更加唯唯诺诺。他打心底讨厌父亲的那个样子,更喜欢父亲开怀大笑,无所顾忌的模样。
贾方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尽管笑得满脸通红,他却没有咳嗽。“文儿,想不想知道刘大夫说的是什么事儿?”
肯定是天大的好事,否则不会让父亲卖关子。能让父亲如此高兴的事情多半与人族的前途,与自己的前途有关,可刘大夫从哪里得来自己都不知道的消息呢?
“孩儿愚钝,请父亲明示。”
贾方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文儿,不要自谦,猜一下嘛,以你的聪明才智,说不定能一语中的。”
今日父亲是怎么了,为何玩起小毛孩的把戏?贾文偷偷瞄了一眼笑眯眯的父亲,不忍扫了他的兴。“父亲,该不会刘大夫良心发现,把金币跟您送回来了吧?”
贾方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庸俗。为父在你眼里就那么庸俗,为了区区几枚金币就这么高兴?”
“父亲在孩儿心中一向卓然不群,高大伟岸。望父亲不要生气。”贾文生怕破坏父亲愉悦的心情,赶紧微笑着赔不是。
“你可是越来越无趣了。”好在贾方心情大好,没有深究。“文儿,为父知道你的心思全在人族的大业上面,今日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人族的事情重要,个人的事情也重要,万不能因为大业而忘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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