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东西还是畏惧文儿的,贾方心中很是得意——刘大夫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很少买别人的帐。他身体前倾,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用很小的声音把贾文交待的话对刘大夫复述了一遍。
刘大夫的反应跟贾方当时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公子为何要让老夫这么说?”
贾方将双手摊开,一副不知道的表情。“不瞒老先生,不光你,连逸梅的父母也要这么说。”
“逸梅?谁是逸梅?”
又是一模一样的反应。“逸梅就是巧红,就是明天要嫁给文儿的那名女子。她嫌之前的名字太俗气,就让文儿为她取了个新名字。”
好你个朱老三,跟老子玩暗度陈仓!哼,你这种腌臜之人还是差了点儿火候!
“老先生?老先生,你的脸色为何一下难看起来?”
“呃——,呃——,”刘大夫装出恶心干呕的样子,捶了捶胸口,长长地喘了口气。“贾城主,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忽然反胃恶心,让城主大人见笑了。”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话锋一转,回到之前的话题上。“既然贾公子吩咐下来,老夫莫敢不从。老夫相信公子自有他的理由。”
刘大夫顺从的姿态冲淡贾文带给贾方的不快,威望和无上的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贾方重新趴到桌子上,不无忧虑地对刘大夫说:“老先生有所不知,自打文儿尝过鱼水之欢后,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迹象,连房门都不出了,只是和逸梅腻在一起。这点儿我倒不太在意,毕竟新婚燕尔,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在所难免。我就是有点儿担心文儿的身体吃不消,影响人族大业。所以我特意向老先生请教,有没有法子可以既不约束文儿,又能让保持文儿身体健康?”
贾方只看见了儿子浑浊的眼睛,刘大夫却嗅到不一样的气息,对他不利的气息。“除了这些,贾公子还有其它反常或者跟平常不太一样的地方吗?”
“反常?”贾方回忆着跟贾文见面时的一点一滴,儿子为了尽快回到逸梅身边而表现出的无礼让他最惊讶。“文儿似乎可以为了这个女子什么都不要,这个算吗?”
当然算了,刘大夫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朱老三想靠枕边风把贾文牢牢攥在手里,老子若是遂了你的愿,留阳城第一名医的名头岂不是白叫了?!哼,老子倒是有些小瞧你了,竟然把心思动到贾文的头上,老子看中的高枝岂能让你捷足先登?!
嘿嘿,你这种下贱之人只知道训练女子取悦男人,却不知老子能让男人驾驭女人,到时谁听谁的还未可知呢。既然你这么不开眼,老子只好把你这块挡路的臭石头踢开了!
坐在对面的贾方看见刘大夫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不好插话,静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刘大夫回过神来,推开椅子,走到摆满药瓶的橱柜上,左看看,右瞧瞧,从上面挑了一红一黑两个药瓶,坐回到椅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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