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仿佛一匹巨大的纱,将整个汴京城包裹住。密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一只手,试图撕开这层纱,裂开一个小口,容那双罪恶的眼睛看一看。
必须要拿个主意了,事已至此,萧齐是再没有活着走出这个宅子的希望。只是该如何了解了他?
“老奴再去给他一棒子便是了,省得脏了大人的手。”说话间苏伯已经抄起了白天那根木棍,打算下去与那萧齐搏上一搏。
“不可!”
张啸忙止住苏伯前进的步伐,白天打晕他那是趁其不备,如今他警惕性绝高,即使身受重伤也未必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推着轮椅在屋内绕了一圈,张啸取出一小坨褐色物体,才打开包裹着的纸,一阵浓香袭来,显些让人失了神智。
警觉地朝卧房看了一眼,凤成月此时正躺在床上,对外面的事完全不知。
“取三分之一,点燃了扔下去,定能让他稳稳地睡上一觉。”
苏伯照做,又将剩余香料藏了起来。果然,不多时,密室内一片死寂。张啸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捆住萧齐,让他无力反抗。现在还不能杀他,一时半会,张啸没有想好该如何将萧齐的死与自己撇清关系,日后查起来只怕这些人都要与他殉葬。
此时的萧齐顶多算是被张啸软禁,就连他头上的伤口也得到悉心的医治,可他就是不能叫喊,不能出去。
一束光从头顶射下,这个点是该送饭了吗?萧齐并不清楚,只是木然地抬头看向台阶方向。今天是他被软禁的第四十天,长期躲在黑暗之中,令他皮肤发白,形容消瘦。
来人并没有提着食盒,她蹑手蹑脚,似乎怕被别人发现。
凤成月,她来干什么?萧齐突然激动起来,嘴里支支吾吾地见着,可惜凤成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消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扯出来,他就可以顺畅的讲话,他真的有很多话要跟凤成月说。毕竟,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假如没有后面的那些意外,凤成月可能会嫁给他。
“别出声,想出去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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