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被当作叫花子打发的近卫司两人，一边是被巴结逢迎的贵客。伤害伴随着对比，更加明显。
“掌柜的，我们是要来找回很重要的卷宗。”蒙奎不满地拍了桌面，站起身来。
掌柜的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我早就说过，你们要的东西是找不回来了。”
丝毫没有给他们废话的余地，只见掌柜的手一挥，二人顿时又回到了那个圈外，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之前发生的不过是他们的错觉。没有被嘟嘟将军拱出的泥土，没有熙熙攘攘的街道，没有高大的殿宇。
“见鬼了，我们明明到过鬼市的。”
蒙奎有些沮丧，他离丢失的卷宗那么近，却又如此突然的被撵了出来。
“不用怀疑，我们确实进入了鬼市，”十方说完，又提起鼻子嗅了嗅，“你闻闻，这个味道是不是很特殊，但又很熟悉。”
待到刚才鬼市里掌柜的款待的饭菜味从鼻子里消失，蒙奎确实重新闻到了一股香味，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来。
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刚才在鬼市之内，他都险些没忍住动筷子了。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一想到掌柜的那不太尊重人的神情，他咽了咽口水，刻意将头扭向另一边。
不过，今日一行他也多少理解了十方的不易，近卫司何时起已经变成了这么不受待见的衙门。想来，十方平日里与人打交道的多，只怕这样的冷遇承受的不少。
“当真是那个女人要把朝廷变成自家的了。”
蒙奎的感叹十方自然明白，只是告诉他这样的牢骚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别让人抓住把柄。近卫司今时不同往日，许多时候连他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罢了，真要追究起来，我与你一起担着，有人想让近卫司形同虚设，那就随他们去吧。”
十方的话有些不中听，但多少有些无奈的意味，他也很清楚近卫司如今的处境，大有回天乏术之感。
回到汴京，天色已晚，许多店家都准备打烊了，胡乱找了家小店垫吧垫吧，二人朝近卫司方向走去。
“我仔细想了想刚才的经历，我们到的地方似乎叫万蜂岭，以多出现毒蜂而令人闻风丧胆。”
十方边走边说，蒙奎则静静地听着，他知道十方肯定有某些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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