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我仍然在第一时间用指甲划破了手臂,从那白静的纤细中流出潺潺血液。
以至于,没有在回头之后,直接被秒杀。
那是一个形容枯燥的老人,但他长了一张奇形怪状的脸,脸上不断的在重叠交复,仔细观看,似乎是一张又一张的坟头照片。
如果这样也就罢了,东无有很多人死去,而死去的所有人都会埋葬在琢山,每一个坟墓之间都会弥留生者的照片。
当然,因为东无的规矩,人死之后已经归于了旧,且埋葬的也是琢山,所以是不需要祭拜的。
可真正让人可怕的是,仔细去观察,那老人脸上流转的照片,不光是已逝去的死者,还包括仍然存在的生者。
包括我自己,包括村长,包括村长家的傻儿子,包括村西头的李二狗,包括……
恍然之间,我好像窥视到了隐藏在东无之中的最大秘密,渐渐的,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是什么忘记了呢?
哦,我的记忆少了一部分啊!
我明明……
我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劲儿很大,只差把我给拍偏风,但也幸好有了这一巴掌,我强行忘记去回忆那突然乍现的记忆。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想起来那些我本来就应该知道的东西,到底会发生何等可怕的事情,但我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些明悟。
看向了被划开痕迹的手臂,血液已经慢慢的干涸,伴随着那个老人一步一步前进,就好像消耗品一般的,血液竟然在被使用。
无奈,我只能狠狠的再划开一个口子,我并非是已经忘记了逃跑,而使这个老人存在的本身,就已经证明了很多东西。
我需要足够的情报,如果真的渗透了关于东无的秘密,我相信我会得到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巨大利益,同样,终于可以拨开故乡对我未来的束缚。
在这个恐怖老人的脸上,我并没有找到轮回者的身影,显然,他所针对的是东无全员。
这么去想的话,那么在之前应该发生了一种事情,一种东无所有存在都经历过的是一种事情,在经历过那个事情之后,东无全员都把那个记忆给忘记了。
因为接触到了这个恐怖老人,恍惚之间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任何东西,只要大脑有任何的偏颇,我狠狠的咬自己的手臂。
痛苦可以驱散任何的杂念,只要让自己时刻处于痛苦,就没有精力去想一些‘多余’的事情了。
脑海中的思绪总算平复了一些,我继续顺着关联去想象,很轻易的就能联系到,三天之后东无要举行的旧灵节。
那么所谓主神空间轮回者到来也很好理解了,他们的关键也一定在于三天之后的‘旧灵节’。
‘那可能就是一切的关键了,时间变得格外紧张,我恐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念念间,我已经适应了这个节奏,还打算在这个恐怖老人这里获取更多的情报,又忍不住在手臂上开了个刀子。
老人终于绷不住了,估计是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工具人,当然,就我现在的角度去看,我可不觉得这个恐怖老人有什么理智。
他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但一口气还没松一半,蜷缩身子就向前打滚,幸好我的动作快,差点就被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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