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样身为先天境,他修习过《天人三策》,对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极为敏锐,两位先天境的高手,还全是绝色的女子,阴家这底蕴究竟有多恐怖?!
阴如月冰雪聪明,见他脸色有异,忙低声道:“这两位师姐并非我阴家之人,而是出自玄静斋的高手,此来是特意为了护我周全的!”
“玄静斋”三字一出,在场的刘氏众人无不动容。
上古时,轩辕黄帝大战蚩,九天玄女下界授之奇门兵法。自此,玄女娘娘便是世人敬奉的神女,而玄静斋供奉的正是玄女娘娘。玄静斋素来只收女子,初代创派祖师净清散人曾是刘氏皇族,后出家为道,修得一身武技神通,之后她玄静斋,广纳天下女子为徒。
如今的四代斋主风晓清内外玄功均已达化境,实力修为仅次于天榜高手。不过晓清斋主虽然在江湖中身份超然,平素却极少管江湖之事,以至于玄静斋虽是正道九派之一,声威却是最低的那个。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然玄静斋是九派之未,实力也不是普通的世家可以同日而语的。
可问题又来了,像玄静斋这样地位超然的宗门,怎么会派出弟子来充当阴如月的护卫呢?
刘秀百思不解,却也不方便多问,毕竟这是阴家的私事,而且有玄静斋弟子在旁守护,纵然是王氏一族也会心存忌惮,不敢轻易对阴如月这娇娆下手。
阴识淡然一笑,续道:“除了两位玄静斋的师姐,此次同行的还有我阴家的五位族中强者和三百家将,他们都对阴家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众人骇然,五位强者,三百家将,这简直就是一支军队,到了宛城之后除非太守甄阜调来大批官兵,否则谁家有这等实力撼动阴家。
刘秀更是震惊不已,阴家家主阴陆本不应该让阴如月同行,换句话说,这五位强者,三百家将是阴家临时抽调的人马,如此庞大阵容足以证明阴家富可敌国绝非空穴来风!
阴如月喜孜孜地拉起秀,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和自己的文叔哥哥在一起更加的有趣了。
阴家的加入,登时让马车队变得的庞大起来,搞得刘良、刘子张二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好在阴识早有安排,阴家武士虽多却没有混乱,他将三百阴家武士分成六队,由自己,阴兴,阴就,阴欣,红绫,傅俊六人分别统领,各队五十人,二队在前,二队居中,二队断后同,刘氏一族三十多人则被护在了当中,成为了被保护的对象。
阴如月有自己马车,那马车以紫檀木所造,高大宽敞,清一色的白马四驱,车内则用绸缎作帐,置薰香软榻,古琴品茗,端是奢华高贵,与刘氏的马车判若云泥。
刘伯姬、刘元姬二女自忖名门闺秀,但与阴如月的出现却打碎她们的骄傲,只得躲在马车上,不再抛头露面。
“真是气死人了!阴如月这妮子什么意思?她以为自己美貌无双,家世雄厚,就在本姑娘面前摆阔绰么?”刘元姬怒气冲冲道。
刘伯姬心中虽然也有些不是滋味,可她妒忌心却没有这么重,弱弱地说道:“二姐,他们阴家确实很富比王侯呀!”
墨玲则一脸淡然地补刀道:“虽然有些不服气,不过她长得确实很美!”
刘元姬一阵无语,心中仿佛有无数头草那什么马奔腾而过。
“墨玲,文叔哥呢?”刘伯姬开口问道。
墨玲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呆萌地说道:“不知道,好像被那位阴家小姐请过去了。”
“呃……”
二女登时一头的黑线。
另一头,刘仲、刘玄等刘氏子弟也正暗自烦恼着,前不久,他们中还有不少人耻笑刘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不,这只天鹅居然投怀送抱地撞到了癞蛤蟆的嘴里,这让那些原本耻笑刘秀的人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刘氏族内少年才俊着实不少,怎地阴如月这只兔子就单单撞在了刘秀这棵歪脖子树上?
“怎么样了?刘病殃上了阴小姐的马车?”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错!”
“卧槽!这王八蛋简直是在拉仇恨呐!不行,老子得把他拉下来!免得他们孤男寡女,在车里做出什么事来!”
“有道理,我们一起去!”
抓狂归抓狂,他们之中仍有不少并不死心,想取而代之,将刘秀赶出阴如月的视线。
“诶!你们几个冷静一点,刘秀那小子是被阴大小姐请去的,就算你们去找他晦气,那两个玄静斋的女弟子能眼看着不管?”
“这……”
众人一时缄默起来。不错,他们是刘氏家族中的精英,可是那也只限于家族之中,比起那些名门大派,他们这点武技只怕还不够看。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玄忽然道:“此事不宜莽撞,闹不好会引来刘、阴两家的失和。”
“那你说怎么办?”
刘玄沉声道:“我们不便出面,只能请别人帮忙了!”
众人面面相觑起来。
阴如月的马车上,阴大小姐烹好了香茗,请刘秀、刘演两兄弟品尝。
刘演端着茶,横刀大马地坐在车榻上,表情实在有些骚包。马车虽然宽敞,可空间也就这么多,你一个人横刀大马,占了人家姑娘的主位,不是骚包又是什么?
当然,作为刘秀的大哥,刘演自然有他自己的说词,譬如长兄为父,但其实说白了,他也就是来看看阴如月这位未来弟媳倒底怎么样!
“咳,那个阴小姐,我家文叔体质弱,你以后可得悠着点……”刘演揣着茶碗,一本正经地,语重心长地嘱托道。
刘秀一巴掌糊在自己的脸上,不忍直视:“大哥,这哪跟哪呀!我们在商量世家之争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老跑到其他话题上去!”
“啊……呃……哪个,咱说到哪了?”刘演如梦初醒般恍然道。
阴如月看着刘演的表情,被逗得“咯咯”直笑,提醒道:“这次世家之争极有可能是王氏的阴谋!”
刘演一拍脑子,恍然道:“对!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刘秀无语,他这位大哥什么都好,就是遇到了漂亮姑娘后就有些犯傻,会魂不守舍的。
“月儿,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办?”
阴如月微笑道:“文叔哥哥,其实你的担忧有些多余,月儿倒是觉得你应该更当心甄阜这个人!”
刘秀一怔,旋即皱眉道:“南阳太守甄阜么?他不应该是王氏安插在南阳的棋子么?”
阴如月点头道:“表面上看的确如此,但实际上却和你想和有些不同!”
“怎么说?”刘秀虚心求教起来。
阴如月明眸闪动着智慧,道:“甄家不像我们阴家,他们在朝中势力极大,尤其是侍中奉车都尉,承阳侯,甄邯。他前不久刚拜了光禄勋,又是朝中重臣孔光的女婿,柄权之大不逊于王莽。”
刘演对朝廷权臣之事知之甚少,皱眉问道:“那他甄阜又有什么关系?”
阴如月侃侃道:“朝局之事最讲求的便是制衡,甄家虽以王氏一族马首是瞻,可实际上王家亦非死水一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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