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暗暗叫苦,本想恐吓那胖妖道,岂知适得其反,反而激怒他。
胖道人喝道:“老道所猜不错,你的年纪应该不大,既如此,进招罢!”
他虽是魔门邪派,却是老一辈的人物,行得自然是江湖前辈之仪。
“救下孩子,立刻离开!”刘秀知此战避不了,对身后的刘演道了一句,自己纵身跃上前,站在了胖道人面前。
刘演知道凭自己六人的修为绝计插不上手,乖乖地爬上楼,欲救那些孩童。
胖道人见了大急,那些孩童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炼丹药引,岂可眼睁睁地让人救走?怒喝一声,身形化作大鸟,扑向刘演等人。
刘秀见状亦是纵身跃起,一掌拍向胖道人的后脑。
胖道人觉察身后有掌风刮来,不慌不忙,道袍扬起,手中拂尘扫向刘秀手腕。
刘秀大吃一惊,忙一个凌空反腾,一脚踢在那拂尘之上。
拂尘原本柔软,但受那胖道人的真气所激,竟如铁笔一般,刘秀一脚踢中,仿佛踢在了铁板之上。
胖道人嘿嘿一笑,喝道:“小子看招!”
拂尘一软,瞬间化成软鞭,卷在了刘秀的手腕上。胖道人顺势一拉,同时一脚踏出,硬生生地跺在了刘秀小腹上。
“噗!”
刘秀口中一甜,惨哼一声,喋血倒飞,仿佛是炮弹般砸在了底楼的杂货堆中。
胖道人摆脱了刘秀,借着刚才一脚之力,反弹跃起,跳上了二层,拦住了刘演等人。
刘演见到胖道人,心中一寒,喝道:“你们带孩子走!我拦住他!”
说罢,手中真刚剑化作剑芒,挺剑疾刺,每一剑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李通急道:“怎么办?”
邓晨断然道:“先救孩子!”
刘仲、李轶纷纷出手,斩断那牢笼上的绳索,将那十多个孩童放了下来。
另一边,刘演拼尽全力,仗剑狂攻,使得都是不要命的剑招。
那胖道人见他要和自己拼命,一时间倒是有些乱了方寸,只得以身法,左躲右闪,避开刘演的剑锋。
刘演的剑愈使愈快,只听“嗤”的一声,那剑锋割破了那胖道人的道袍。
胖道人跳开三步,看着自己道袍上的口子,心中大怒,拂尘一荡,喝道:“无量受佛!小子找死!”
说罢,揉身而上,那手中拂尘化作铁鞭,袭向刘演……
刘秀被埋在杂货堆中,全身酸麻,小腹之上阴寒巨痛,从小习惯了阴寒侵体的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胖道人的一脚之上附着阴邪的劲力。
若换了常人,那极阴极邪的劲力纵然要不了性命,也会使人再难动弹,可刘秀不同,他有少阳真气护体,邪寒之气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他默运神功,将邪寒之气一丝丝地逼出体外,不消片刻便再度恢复如初。
爬出被深埋的杂货堆,抬头看去,只见刘演正浴血奋战和那胖道人缠斗在一块。
胖道人手中拂尘已然成了铁鞭,如猫戏耗子,瞅准了刘演剑招之中的破绽,出手一鞭就在刘演身上添上一道血痕,若不是刘演身强体健,只怕早已被他活活打死了。
刘演浑身是伤,脚下一个踉跄,撑剑跪倒。
“小子,道爷没功夫和你玩了,你纳命吧!”胖道人冷哼,拂尘高高举起,对准了刘演的脑门,眼看着就要砸下来。忽然间,一只麻袋朝着胖道人飞了过来。
胖道人吃了一惊,手中的拂尘方向一变,劈向了麻袋。
“轰!”
那麻袋炸开,药材四散飞扬。
下一刻,又有十多只装满药材的麻袋砸了过来。
胖道人变色,或是闪避或是堆开,一一躲开,待他站定时,刘演身前已然多了一道人影。
胖道人定眼一看,不由地一惊,诧异道:“你居然没事?”
自己的功力自己知!
他看上去虽然只有四十多岁,可真实年龄已近百岁,只不过他修炼邪派功法,修为高深,又服用灵丹妙药,驻颜有术,因此才看上去如此年轻。
而数十年功力更是非同小可,一般的江湖高手要是挨了自己那一脚,基本上不死也得变成伤残,可刘秀却只是休息了片刻,便如浑然无事一般,这让胖道人实在有些想不通。
刘秀睚眦欲裂地看着胖道人,他那一脚对刘秀而言并不放在心上,可他将刘演打成重伤,刘秀就不能不怒了。
那可是自己的亲大哥!
大喝一声,刘秀一拳挥出,直轰胖道人面门。
劲风阵阵,胖道人见刘秀的一拳着实厉害,当下顾不得伤势,勉力强提真气,左掌奋力拍出。
只听“轰”的一声,四周的木椽震得粉碎,刘秀与胖道人同时倒飞,一个撞塌了仓库货架,一个撞断了支撑屋顶木柱。
胖道人抹去嘴角的血渍,表情变得惊骇无比。刘秀的修为虽不及他,可是内力却是浑然正大,至阳至刚,正是他邪功的克星。自己硬接了他一拳,此刻手臂酸麻,气海丹田更是翻江倒海,玄功大有分崩离析之势。
“这是什么功夫?!”胖道人压下丹田内燥热之气,骇然地问道。
刘秀不答,冷笑道:“取尔狗命的功夫!”
少阳真气乃是浑然正气,胖道人出手是,刘秀已将真气遍布周身要害,此时化解邪寒更是易如反掌。
胖道人见刘秀伤势不重,更是吃了一惊,卷起拂尘,一招横扫千军,攻向刘秀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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