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你站在这座堡垒之上,对着这整座基地的士兵们发表一场精彩的演讲就可以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坐在地上的周橙光终于发话了。
“我要你说服他们投降,并把指挥官和指挥权交出来。”
“把我们交给恶魔指挥官吧。”周橙光说道。
“你说什么?”周末的脸上终于有些表情了,这次是生气的表情。
“你利用了我们对这名指挥官的不了解,唆使我们与整个基地为敌,但是我并不确定的一点是,这名台上的指挥官是否真的与我为敌,这是整个事件当中你所掌握的不对称信息,你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想让我带入你的节奏之中。”
“那个人渣的所作所为你应该相当了解吧,他亲手发射了导弹炸死了整个广场的居民。”
“那是因为广场上被投放了你们的生化武器,所有人都被感染了。”
“他还想杀死你,你一上岛就经历了很多次差点死亡吧,这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你有证据吗?”
周末身后的士兵拿出了一块平板显示屏,上面开始播放一则三天前的视屏,一片人海中,一个暴徒拿起了一只便携式火箭筒,瞄准着周橙光所在的酒店顶楼就要发射。
“他不是军人,他是岛上的平民。”周橙光说道。
“他当然不能用自己人,这会给他留下把柄,这些人是被指挥官收买了。”
“我知道这个人,这个人发射火箭的时候被军队打死了,他们救了我一命。”
“那只是装装样子罢了,你看接下来的这条。”
下一段视频接着上一段视频,其中一位高楼上的狙击手瞄准着另一个平民,即将拿出火箭筒的瞬间就被狙击手击毙了。
“这是第二个人,他还没拿出火箭筒就被击毙了,你觉得他不是事先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才下的手?”
周橙光沉默了。
“你再看第三段视频。”周末说。
第三段视频上,那个被击毙的平民身旁的一个男人,捡起了掉落在地的火箭筒,瞄准了五秒钟左右,朝着周橙光所在的顶楼发射了,那枚火箭贯穿了整座酒店,一半的酒店都像豆腐一样倒塌了下来,还有不知情的过路人,直接被倒塌的大楼砸死在地下。
而此时的摄像机又缓缓移动到了刚才那名狙击手的所在位置,其实他根本没有开小差,而是始终用枪瞄准着那个发射火箭的暴徒,凭借这一点就能证明刚才都是在演戏。
周橙光的内心也开始翻滚,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因为这与拉帕替尼·莫拉蒂所说的虽然连接上了,但是事情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要是我不同意你呢?我需要一次机会,让我当面与那个指挥官谈谈。”周橙光说。
“你还不清楚你的立场吗?你如果单独出现,他就会击毙你,这样谁都不知道你的经历,而真正的你,早已经死于刚上岛的那座酒店里了,然后他是被迫接管了这座岛,这样他就是名正言顺了,但是如果你在所有人面前出现,就能证明你还活着,他的指挥权就是不合法的了,这样你就有机会夺回属于你的东西,而我们会保护你,让你站在防弹玻璃后,你的安全将得到保证。”周末说道,她相信她的这番话已经成功地刺激到了周橙光。
“如果我不出现呢?你原来的计划是什么?我的出现并不在你原来的计划内吧,我的突然出现才使得你改变了计划。”周橙光说。
“你的出现都在我的计划当中,你一上岛我就派上监视你了,还给你提示了钟声的规则,你都忘了?我有这些三天前拍摄的视频就证明了这一点,然后我就把自己锁在了钟楼里等你出现,你也不出意外的来了。”
“你利用我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决心,所以我的每个行动都是在你的计划当中?”
“也不完全需要这么说吧,你的影响实在是非常有限,有你没你我的计划都能正常运行,非常抱歉了。”
“你的计划是什么?”
“很简单,我能进入这座固若金汤的基地,那么我就能发动丧尸大军,把这里从内部夷为平地,让所有人都成为感染者,这个结果我也并不排斥,因为同样是既消灭了对手,又增加了我能控制的感染者,也就是丧尸大军的数量,何乐而不为呢?”周末说道。
到这里为止,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尘埃落定了,所有的事情都与周橙光有关,又都与他无关,因为有没有他的存在,整座岛上的人的命运都是一样的,所有人都将被这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或者说她背后的那个人所控制。
他只不过是这盘大棋之下的一个小卒罢了,任人推到战场上杀敌或送死,整个世界的走势,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周末走了,留给他了一段时间考虑该讲些什么,周橙光就这么傻傻地坐着,低下了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周队,你不要紧吧,我们还能做出改变的,并不是像那个毒女人所说的一样,我们能改变一切。”
“我们怎么改变?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要么按她说的做,要么去送死,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周队啊。”
“我之前是什么样的?”
“之前的周队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善于作出改变的人,你是那个作出计划,坚持执行的人啊,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她只是使用了一些手段和说了一些蛊惑你的话,想骗你成为她的帮凶,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璞玉的这番话让周橙光陷入了沉默,他此刻肯定在思考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末只给了周橙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以后,他就要作出选择,是选择帮助恶人完成恶行,还是袖手旁观,让所有士兵冒着被感染的风险,成为失去人性的丧尸大军中的一部分?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璞玉警觉起来,以为周末这么快就返回了,谁知不是周末,而是一双皮靴的男性脚步声,只有一个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