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
巨大的水流顺着巨大的管道,向前冲刷着,在管道里四处撞击,最终的方向是全部流进大海,而大炮、梨花、瓦斯便在这股激流之内互相翻滚撞击着,冲湿了所有衣物,淹没过他们的全身,让他们窒息,又时不时撞在管道的铁壁上。
冲出了激流区后,大炮在恍惚之间看到了岸边有一把上岸的扶梯,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铁杆,同时回首捞住了梨花,瓦斯也用了最后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大炮的脚,他露出脑袋用力吸了一口气,但是随后被水面上冲刷过来的东西砸到了脑袋……
“什么破玩意儿!”瓦斯暗骂一声,捞住了一只背包。
三人艰难地爬上岸后,在这个漆黑的下水道窑洞里便全部晕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炮被一阵老鼠的吵叫声吵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一张又硬又窄的铁床,简单地铺了一床被单,幸好他睡了许多年的军旅木板床,他的背后已经生了一层老茧,对此没有什么知觉了。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瓦斯与梨花都不在这里,记得当时明明他们两人都被自己抓住而救上了岸啊!
这里的顶上是圆形的弧顶,壁上开着幽暗的昏黄色灯管,室内空间呈现出狭窄而幽长,这应该是一个地下的窑洞或是防空洞!
一个年纪很大的挑着煤油灯的矮人走进了屋子,大炮怀着警惕的心情看着他,生怕他对自己不利,但转念又一想,就放松了警惕。
他们当时三人都晕倒了,必然是这里的人救了他们,但是问题是,其他两人去哪了?
瓦斯一个大男人也就算了,尤其是还有一个冰清玉洁的大闺女,此时也不在这里,万一发生什么不测,那他也无颜苟活于世去面见周队长了……
“还有两个人呢?你们救了我们吗?那还有两个人在哪里?”大炮问道。
矮人回答道,用着一种苍老低沉的声音,“我们只见到了两个人,你,还有一个在隔壁。”
“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是男是女?”大炮听到两个人突然有些急了。
“女的,所以单独给了她一间,放心吧,她很安全,只是还没有醒过来,我带你去见见她。”矮人说道。
“那就好……不是不是,我是问,还有一个人呢?还有一个男的去哪了?”
“对不起,我们找到你们时没看见其他人,只有你和那位美丽的小姐。”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把他拉上来了啊……”
“生死有命,先生,好人有好报,期望有其他人救了他。”
“好的,谢谢你了,老人家,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岛上北边机场附近的防空洞。”
“我们从市中心的海王纪念碑英雄广场被冲到了北边的机场防空洞?”
“也不是,我们是在中途救了你们,我们会定期派人出来巡逻,所以可能中途你们就走散了。”
“原来如此。”大炮思索着,想要抓住什么头绪,却陷入了迷茫。
“你们这里都是什么人?”
“我们都是这座岛上的平民,岛上发生动乱了,我们就躲进了这里,还远离了军队。”
“大概有多少人?”
“对不起,先生,出于两边的政治局势,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是军队的人,但是你可以自己走出去看看,我们这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只是一帮困顿的人民,只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好的,谢谢你,老师傅,我想去隔壁确认一下我战友的状况,然后你带我出去见见你的人吧。”
“没问题,年轻人,来吧,看完以后带你们去吃些东西,你们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
“现在是几点了?离我们救上来过了几天?”
“现在是晚上七点,你们昏迷了半天,没过明天呢。”
“好的,再次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们会回报的,老师傅。”
“希望你们不要再做错误的行为就好了,哎,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说?”
老人将过去许多天里军队所犯下的错误行为都讲给了大炮听,包括他们是如何欺凌平民的,因为他们过去的身份低微,便对他们以二等公民的身份进行凌辱,还抓人去做实验,多少对在岛上结合的伴侣们因此被再次拆散……
“我们必将纠正这一切错误,让一切回到原来正常的轨道。”
“你说真的?”老人疑惑地看着这个才三十不到的年轻人,不知道他凭什么能把话说得如此坚定不移。
大炮用坚定的眼神回答老人,但是他也不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是否是十分恐怖的呢?
铁门打开,猪猪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梨花,从幽暗的灯光下看去,她白皙的肌肤像是冰山上升起的朝霞,脸上精致的轮廓仿佛是山峰上蜿蜒的曲线,那娇好的身体形状,不禁让他浮想联翩。
梨花咳嗽了两声,大炮赶紧过去扶她起来,脱去了军装的梨花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衬衣,里面的丝带若隐若现……
想什么呢!大炮冷静下来,给她喂了些水,将她模糊的意志唤醒。
“我们还活着吗?大炮哥。”梨花眼中带着泪花儿,柔弱地看着大炮,一声哥让他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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