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把车停了下来,对其他两个人说道:“我的意思是,除了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杀人狂之外,我们目前还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就算遇到了那个杀人狂,那他说到底不过也是人啊,总有办法对付他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这次开口的是女司机,声音中还带着点颤抖。
“我们可以把这个鬼打墙当做一个,正缓缓像我走来的僵尸。虽然有危险,但只要不害怕心里不慌张,找对方法便可以直接把僵尸爆头,轻松解除危机。”
在江念的言语之下,女司机和老曹稍稍的放平了心态。于是江念便继续说道:“好的,那我们现在开始解决眼下的问题。首先我要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谁知道或听说过鬼打墙?或者知道解决方法那就更好了。”
女司机赶忙举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一些,我在好多小说里看到过。说这是人被鬼蒙蔽了眼睛,要用牛眼泪擦拭双眼,或着喝符水开天眼,找到捣乱的小鬼,然后赶跑它就好了。”
“这······太难了吧。先不说怎么赶跑小鬼,就那牛眼泪或符水什么的,我们这会儿去哪里弄啊。老曹知道不知道什么?”江念转过头,询问后座的老曹。
“我,我不像这位女娃儿读书多,我只听老家的老人曾近说过的类似的事情,以前老家有人遇到过鬼打墙,最后还从里面走出来了。”
刚听老曹说完,江念和女司机看老曹的眼神里,差点冒出光来。这有成功的案例啊,看来有希望啊!
“老曹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那人是怎么走出来的啊?”江念的语气里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哎,你俩别着急啊,我看你俩怎么眼睛好像都快冒出绿光来了啊。你们听我慢慢说啊。”老曹顿了顿,好像思索了一下。看来对他来说,这也是个比较遥远的记忆。
“老早以前了都,那还是我小时候,我奶奶把这个当成吓人的故事讲给我听的,主要是想吓唬我们这帮小孩子,天黑了不要出去疯了。出事的的呢,是我们村的一个人。当时我们小孩子都叫他麻子刘,因为这人一脸的麻子。出事前天,麻子刘和媳妇吵了一架,他媳妇气不过,就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娘家。”
“然后就到了出事那天,那天正好麻子刘隔壁大队的亲戚家里办白事儿,他就一个人蹬了个脚踏车去隔壁大队亲戚家吃饭。据说这麻子刘以前脸上是没有麻子的,只不过这个人嗜酒如命,恨不得一天三顿的喝,自己一个人在家都能整个二两。久而久之,这脸上就有了酒麻子。本来人家白事麻子刘包了点钱,就像把这钱给喝回来,再加上和媳妇儿吵架,心里更是很烦,一下就给喝大了。”
“本来亲戚还想留他在这儿随便对付一晚上,第二天醒酒了再走。但这个麻子刘为了证明自己没喝多,硬是要骑车回家。亲戚见他这样,也没有做太多的挽留,嘱咐了两句路上小心就让他走了。由于麻子刘来的时候,走的那条小路要绕一个大弯才能到家。这会儿回去的路上,他就图方便,直接骑自行车穿过田埂,想来个捷径走一下。”
“骑着骑着,麻子刘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穿过这个田埂,平时只需要骑个二十分钟左右,但是这会儿感觉脚皮都快骑破了,约摸快骑一个钟头了,怎么还没到头?这一下可把麻子刘的酒给吓醒了,他加快了骑车的速度。虽然身边田地里的庄稼、远处的树木。村民的房子都正常的在向后移动着,告诉麻子刘他确实在向前骑行,但不管他怎么骑,就是看不到尽头!”
“这下就算再傻,麻子刘也发现自己遇到鬼打墙了!虽然骑车的腿都开始有些打颤,但酒劲还未过,而且一般庄稼人都会有一些对付这些情况的土办法,而麻子刘就听说过一种,大声的骂街。也不知是单纯的叫骂有驱赶的作用,还是人在叫骂的时候,气势、火气都会旺盛一些,会让人身上的三把火更旺盛,从而产生驱赶的作用。但在老刘头的大声叫骂中,他很快就看见了田埂的尽头。麻子刘脚底生风,赶忙骑出了田埂,直奔家门。但是回去之后第二天就病倒了,村里算命的说他这是阴气侵体,没送了命就不错了。”
听完老曹的故事,江念和女司机面面相窥,感情这就算逃出去了,也还得大病一场啊。不过万幸的是,总算知道了个驱鬼的方法。
“那老曹,按照你的说法,只要大声的骂出脏话就可以了嘛?没啥特殊的词语或者口音限制啥的吧?”江念心里苦笑了一下,要是以前要是听到这些,他会在心里嘲笑对方迷信无知。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曹点了点头:“我也只知道这个方法了。”
“那好,我把车窗户摇下来,我们几天就把自己这辈子,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脏话都骂出来吧,直的都给我骂成弯的!”说完,江念就拉起手刹,摇下车玻璃,将车子缓缓地驶上了坡道。
老曹:“我—哔——傻—哔——······”
女司机:“哔—你—哔—蛋—哔—······”
江念:“哔—哔—养—哔—······”
一路上几个人吐沫星子狂喷,江念第一次现场体会到中文的博大精深,以及大家的中文功底原来都这么深厚。三个人能不带重复的从坡道底一直骂到坡道顶,老曹甚至连方言都骂了出来。
只不过在坡道顶,迎接三个人的,仍然是苍白的日光灯。
江念无奈的将车又开到了坡道口,回头问老曹:“我下车抽根烟,老曹你抽不抽?”
“唉,我也来一根吧。”说罢,老曹和江念便一同下了车,而那女司机则没敢一个人带车里,也随江念他们一起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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